听他这般承诺,钱三不知道少爷在想什,自是眉开眼笑,心里已是盘算好,回去后,便向自家三姨太太显摆番,今日又有大把饷银使唤,这水灵灵小妮子,定会好好犒劳他番。
外面街上,步出衙门张范直,低头看看手里银袋,站在原地想想,方从袋里取出点钱财,握于手中,其余在袋中装好
“张队正,你对倒是放心很,就不怕少给数量?”身后传来钱三爷调侃声音。
“钱三爷何许人,又怎会与张某开这等玩笑。”张范直却只脚步顿,淡淡说着,说完,头也不回大踏步行出去。
这时,里屋里走出人,却正是营正。
望着张范直背影,营正有些玩味冷笑说着:“钱三,你之前太过看高他,看到没有,此人现在已经是废人个,根本不会动摇本官地位。”
“当然你可以说他假装,可是世上事,就是假作真时真也假,他这样天天喝大醉,经常不理队务,没几年,名声和身体都会跨掉,这时他想振作,会突然之间发觉,想振作也振作不出来——这就是假作真时真也假!”
处衙门院子门口
个三十岁左右人坐在桌子上,嘴角带着笑意,桌子上满是铜钱,还有些是碎银,下面是排队士兵。
“已领到饷银都散吧,明日早些到这里来,可别因贪杯误时辰。”
“怎会呢,请钱三爷安心,小们自有分寸。这饷银到手,少不得要回去交给自家婆娘,又怎有多余钱财去挥霍。”
“哈哈,钱三爷,您莫担心他,他这小子上个月刚结亲,正是水灵妻子热炕头时候,自是不会舍得出去。”
“这权力和名分真是厉害,这样厉害勇将,现在也不过是个失势落魄人,再过年捻死他也不费空气。”
“新大都督对这些旧将颇为忌惮,重新起用之说,只是空穴之风,当不得真。”
“少爷说是,钱三受益匪浅。”说完这句犹觉不够,钱三又说着:“不过,此人到底曾做过副卫将,来到队里这段时日,又颇受压制。”
“若是有日再次得势,定会对少爷您心怀不满伺机报复,这等事,您可不得不防啊!”
“你这厮,想当这五队队正,想许久吧?放心,你家少爷既能将你从府里带到军营来,便能提拔你当这队正,要知钱氏族在樊阳郡是望族,岂是小小平民可比?再待些时日,过几日便是大都督八月礼,这时不好做手脚,待过这段时日,找个由头,就杀这人让出位置——反正现在这家伙天天醉酒,不理军事,个以慢军怠职之罪杀他是名副其实,谁也说不出话来。”这营正姓钱,虽非樊阳郡钱氏大族嫡系脉,也是有力旁支,家底也算丰厚,说起话来自是底气十足,并且心中浮现出个少妇面容,心中暗想:“这个莽夫,他老婆倒是不错!”
“你小子敢取笑……”今日发饷,领到饷银士卒,都是乐呵呵归家。
最后只剩下五队张范直。
“张队正,你过来下,这些是你这月饷银,清点下,看看是否够数。”钱三爷带着笑,冲角落里张范直说着。
见此,张范直走过来,冲对方拱手:“有劳。”
说着不看桌上碎银和铜钱数量,将饷银袋子提起,转身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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