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本局于江陵,束手无策,可张先生言点破迷津,确,舍江陵未必有机会,不舍江陵必死无疑,张先生果是国士,洞察如火,剖析如流,实是让吾佩服,非大智不可明此。”
“臣再仔细思量,实是对主公有罪。”说着,纪圭向郑平原行礼说着:“若依之前策,军两路出动,西征夷陵,北上襄阳,劳师数万,颗粒无收,只怕徒为人嫁衣。”
郑平原目光幽幽,摆摆手,说着:“这本是正理,连也不曾脱出羁绊窠臼,你又何罪之有?继续议吧!”
张瑜听,目光闪,心中叹,知道自己就算以计折服众人,但是在郑平原心中,纪圭作为老臣,还是在自己之上。
最信任人,其实还是纪圭,不过这是没有办法事。
“纪圭,你想法呢?”郑平原听完不置可否,却向着在座谋士纪圭问着。
纪圭见郑平原目视自己,沉吟片刻:“臣受主公大恩,总想多为主公出力,眼见军慢步,心急如焚。”
“吴王已平二镇,余下三镇如风中之烛,转眼就熄,旦吴地平地,十万吴军转眼之间就要扑向荆州。”
“蜀国公已定全蜀,虽经大乱,人口和兵力只有半,也有五万军南下,现已经夺上庸和夷陵,兵指荆州,这等险恶之局,以臣观之,千年以来都是罕见。”
“军只有二郡,这种情况极是险恶,臣私心自问,只见军根基未建,旦遇到大军,战失败,只怕狂风,bao雨,立刻分崩离析,臣每每思之,不由涕泪而下,不能自定,徘徊不眠。”
只听着纪圭继续说着:“江陵已是绝地,不脱此城,无有生机,唯有跳出才行,主公本来就要征讨长沙,也有些七八分把握,只是主公目前最大困难,第就是根基浅薄,未能和吴王以及蜀国公样,根基深扎,威福自用,无需朝廷名号。”
“这天下虽诸侯纷起,已然大乱,但只局限于上中层,大燕二百年余威,诸侯无视,难道百姓和士子就敢无视?”
“前朝太祖,也是假借朝廷名号,才能安抚人心,奠定根基,黎民士子心中有朝廷有天子,这种事情,不是时半刻就能轻易舍弃……”
“其次就是缺少时间,荆州大战最多还有年,而安抚百姓建立大器不是时日之功,若能假借圣旨,安抚人心,能在年半载内就稳固根基,就是最大好处。”
这话本是颂上套路,但是纪圭说来,却平平静静悄,毫无滞碍,全是诚挚,片忠贞之心,听得众人肃然凛然,连郑平原也坐直身子。
“长江纵贯东西,延绵数千里,上通巴蜀、中经荆襄、东连吴越,相互呼应,无论是蜀国公,还是吴王,都必须通过水路行军,必先夺此城。”
“江陵身处长江中枢,此时于南方而言,几是中原于天下之局。”
“中原处四方之中,合天下之全势,四通八达之地,为四方联系枢纽,而天下纷乱之初,中原四面受敌,四方离力足以撕裂中原形势,冲毁任何据守中原努力,因此自古从无得中原而得天下者,必据四角山川险固之地而为之。”
“此时,南方之局,也是如此,江陵地处中枢,四方合力焦点,军力量若强,大可据中枢以横扫荆州,可军尚弱,此时据之,必死无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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