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周吉叹说着:“不知身处蜀地王弘毅,当日是通过什途径,闻知声名不显张范直,派人前去荆州笼络此人,终是将此人连同家人,并接到蜀地。”
“其后又直接委以重任,成为蜀地水师都督,水师大将邢大海,据线报,是水贼头目出身,王弘毅不以出身论英雄,将其招揽过来,邢大海不仅带来大批颇有水战经验水贼,更是奉上十数条战船,这些战船就是蜀地水师最初根基所在……”
“实际上蜀地水师,经过数年默默经营,已经不逊色于荆州水军,唯缺点就是新补充水军,时日太少。”
“主公与郑平原结盟,两军水军关系和利害,蜀国公精通兵法,岂有不追查之理,方有细作打探情报,又岂知蜀国公不会派来细作在吴营之中?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,实是不好评说……”
“而且蜀国公手中有威力颇大火器,你知晓这些,已是威力巨大,让人颇为头痛。谁又能保证,以蜀国公手段,还会有别后手?假如
论起真能帮助吴王平定天下、扫清敌人,首当其冲还是周吉。
周吉在战事分析上,绝对是老谋深算,为人细心谨慎,每做大事分析前,会获取大量情报,再抽丝剥结,步步推算谋划,更有着占卜观天之能,可以说,周吉几乎是每每都能料中事情真相,为吴王魏越屡屡立下功劳。
在文官心中分量极重,亲近者众多。
这方面旬枸都不及周吉,自然听对方叹息,反思起自己遗漏来,可是此刻看着周吉这时熟悉潇洒从容,英气流动神态,心中浮现出悲哀,更觉神伤。
再怎样精通谋略,再怎样智慧大海,再怎样功劳赫赫,连自身却也保不住。
实力上优势,再多这股气运,已经完全可以压制蜀国公,综合看,蜀军兵败,已成定局,现在去想,不过是如何尽快结束战事罢。”
“原来你是这样看待这场战事,不过,这是人之常情……”听到这里,周吉不禁轻叹口气。
“怎,师兄不这样认为?”听到周吉叹息,旬枸目光注视过去。
吴王谋士中,对吴王魏越最为解,无疑就是周吉和旬枸二人。
当朝吴王帐下文官,现在虽不乏老臣,更有能臣。
人道之事,唯在于集人,周吉自然生死不由自己。
“师弟你所说几点并无过错,却遗漏两点。”周吉这时缓缓说着,语调显得从容安详。
数十年养气修炼,使他英质内敛,宛然美玉。
“其,蜀地水军确大半非是精锐,是荆州初建,但水师旧部,却是由张范直邢大海二人统领。”
“根据得来线报,张范直曾是荆州水师将领,为人颇有才干,尤其是在训练水军事宜上,被昔日江陵水军都督赞赏,只是后来恰逢新老更替,张范直不被新任水军大都督信任,处处遭遇冷遇……”
但是是谋士,却没有异术。
有异术,却不懂战略战术。
既懂战略战术,又有异术,却不是吴王府跟几十年老人。
能看透魏越心思,莫过于周吉和旬枸这两个辅佐其多年人。
旬枸在谋略上,修行上都不及师兄周吉,可也算是精通,平日里又多处理琐碎事务,和吴王魏越相识多年,自是情分解都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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