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过门后,陈清将门打开,让他进来。
“人已全部送走。”坐在方桌前,赵远经端起茶壶,给自己倒杯茶,连喝两口,润润喉咙,这才长长吁口气,叹说着:“平日里觉得以文会友很是欢乐,今日是头次感觉紧张。”
“他们应是都已察觉到吧?”陈清坐在他对面,屈指在桌沿敲击几下,抬头看向赵远经,问着。
赵远经点头,说着:“来这些,个个都是聪明人,自是猜到此番用意,其中有几人,作文章,已经有追随楚王之意,别人却并未直接表态,东扯西扯番事……”
说到这里也有些理解,毕竟这事做起来颇有些风险,若不是真心投奔,必定难以下决心。
“老爷今日有些怪怪,这天还下着雨,居然连伞也不拿。”仆人看见油伞落在旁,拾起来拿在手中,自言自语说着。
“啪!”有人重重拍他肩头下,将这仆人吓跳,转身看,却见老仆正站在他身后。
“周伯,您可吓死!”
老仆人没好气看着他,训斥:“叫你别背后编排主人,吓你是轻,下次再让听见,小心你皮。”
“周伯,可再也不敢。”抚着胸口,仆人讨饶说着。
雨已是小许多,到接近黄昏,天色却有放晴意思,辆辆马车出去,沿着路上而回去,估计天黑前能到家。
“刘兄,张兄,路上小心。”
“赵兄,请回吧。”
“慢走。”
送走最后拨客人,赵远经重新步上台阶,看看渐渐远去几辆马车,俊朗脸上表情有些复杂。
“这些未曾下定决心之人,他们是否会去报官?”陈清站起身,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,语气多少有些凝重:“这些人是经由你筛选请来,可难免不会有人……”
“不,他们不会。”赵远经摇摇头,十分肯定说着。
陈清挑眉:“何以见得?”
“你不曾下去并不知道,来这些人,都不是寻常人。这数十人,是与交情甚好,至少也是有着几年交情。二是他们都是吴地世家大户出身,懂得厉害关系,这样人,你觉得,他们会去报官?”
顿顿,又
周伯把府中这些仆人都当做是自己晚辈,自是不会真追究此事,见对方露出悔意,就说着:“现在灶上忙紧,你还不去那里帮忙去?”
“就去,就去……”
待仆人跑开,周伯目光投向老爷刚刚行去方向,暗暗叹口气,转身微微有些佝偻着腰,向着后院行去。
自家老爷这几日在忙些什,他虽不清楚,可人老成精他也猜到几分,有心劝说老爷三思,可又觉得老爷做没错,索性由得老爷去吧,真出事,大不追随老爷同赴死而已。
再说赵远经,淋着毛毛细雨,快步走进适才小花厅,见厅中正有侍女仆人在收拾着,他并没有多加理会,直接上楼,去陈清房间。
“老爷?”身旁仆人见赵远经站在那里动也不动,上前轻唤声。
赵远经转过身,向里走去,同时对着这名仆人说:“关门吧。”
“诺。”仆人应声。
赵远经走进大门后,这个仆人左右合,将大门从里面关上,同时上锁。
转过身时,赵远经已走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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