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人口音是北方人,又有几分醉,谈到感慨之处,声音之大,几乎整个客栈里人都能听到。
最开始不过是说些活计上事情,可说着说着,说到自己身世,张面孔,顿时狰狞起来。
“……这世道,还真是让人恨哪!”说这话时,这北方汉子脸色通红,口气憋在心里,不吐不快:“……那些胡人,该死胡人,真是禽兽不如!”
说到激动处,甚至拍桌子,震得碗碟乱响,吓邻桌人,都是怔,齐刷刷看过来。
“兄弟,兄弟,莫激动,莫激动,这不是如今缓过来?何必再想那些糟心事?”汉子身旁人忙劝说说着。
“啧,难怪这里买卖兴隆,不说这里菜肴实在,这里人也厚道。”有人看到这幕,不禁低声说着。
“那是,常打此路过,谁不知道这家掌柜厚道?这里饭食,哪样不是比别家给实在?更不用说这酒,别家兑水简直兑能淡死个人,可这里酒,至少还有个酒味不是?”
“正是这个道理!温酒取暖,还别有番滋味呢!天寒地冻,不能找个地方取取暖,你兄弟怕是要冻出场病来。”
“可不是,这雪说下就下起来,连下几日没个头,也不知道这大雪封路,还能有多少商队过来?”对方点头应和,不过,话题却转到商队上去。
这普通百姓关注不过是平日买些布吃些盐巴花销,商队往来少,这些东西自是要稀罕起来。
雪继续下着,看情形,越下越大,坐在客栈里,也能听到外面呼呼风声,刀子风,吹在脸上滋味,实在是不好受。
些路过客栈路人,再也耐不住这酷寒天气,索性躲进来,要上壶温酒,暖暖身子。
虽不在正午,这客栈前面酒肆生意兴隆起来。
不断有人要着酒菜肉食,不仅是厨子忙,前面伺候着伙计更忙碌。
他们个个穿梭于桌与桌之间,将手里温热酒菜送到客人桌上。
“唉!几位兄弟,你们是不知道,这家子,就人在外免死,爹娘,媳妇,岁不到
“快新年,这段时日怕是没几支商队过来,不过这里是金陵城,几家没积蓄?商队赶来慢,也断不会影响生计。”
“你说有理……”这桌客人又谈起别事。
邻近桌本是闷头喝着酒,几个人无人说话。
其中人脸色微沉,眉眼之间带着淡淡倦色。
可这时,被之前桌气氛所感染,酒过三巡之后,也开始说起话来,这桌坐着,都是些壮实汉子,说起话来,难免声音便大几分。
这期间,又陆续有几位客人从外面走进来,随着他们推门而入,带进阵阵寒气,邻近门口人,情不自禁打个寒战。
“真冷哪!”有人搓着手叹说,就是伙计路过门口时,也加快脚步。
“再给火盆里加些炭木吧。”掌柜头也不抬说,手里拿着账本,正在认真书写着,别说是刚进来人,就是他,手也有些僵住。
“是,掌柜!”正擦抹着桌面伙计顿时应声,去给客栈内火盆又添些木炭,本就不冷客栈内,顿时越发温暖起来。
刚刚进来几人手脚也渐渐暖和起来,向着添着木炭伙计投去感激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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