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听,就闷头听着,不必多言。”
“是,师父。”被师父第二次这样淡淡说,两个年轻道人顿时不敢多说,三个道人耳力不错,哪怕是离远些客人说话,他们也能听个真切。
此时就听之前醉汉所在桌,又开始说起事情来,正说南方海贸之事。
因海贸这是新兴起来买卖行当,引得不少人侧耳听着。
“……南方太平,万事兴隆,可说起这赚钱买卖来,还是海上买卖好做!不说别,只卖些货,从东面到南面去,再从南面再倒到东面,来回折腾,就是赚个盆满袋满,多少人发财!”
真摊上这等事,确是让人难过。
相比之下,他们这些有个安稳日子,算是很幸运。
谁都怕个万,万北方战事牵连到这里……摇摇头,凡有这想法人,暗暗否定着这事。
南北皆乱,这天下人还能有个活路?
三个道人那桌,虽不怎说话,却不闲着,几道小菜,已被他们吃下肚。
娃,都是死在胡人手里,你们让如何不去想啊!”说到这里,七尺高汉子,既当众哭起来。
虽是酒后发泄,但凡闻此言者都沉默下,过来想要劝他声音小点伙计,叹口气别过脸去。
就是他身边几人,也都不说话,每张面孔,在这时候不忍起来。
没经过这场浩劫,谁又能体会到这种痛苦呢?
糟心事,平日里也没少听过,有类似经过人也不少,就算不曾亲身经历,大多数人还是会闻之叹息。
“要是自己有大船,更是有赚,走海路本就较陆上行快,路上花销少,省人嚼头不说,每日骡马草料就是能省下来。”
“是啊,听闻这做海上贸易人,可是赚不少钱,虽说有着海关收些税银,海关还派舰队在海上巡逻,遇到水匪,向海关求救,还是有用,所以说这税银啊,不是白白扔掉!”
“尤其这冬日,遇到这雪天,雪下稍微大些,路就不好走,外面商队更赶不及送货过来,
此时他们正在喝酒取暖,这时,客栈内议论声越来越大,这大雪封路时候,不少人在客栈内住下,此时又不到傍晚,自是在前面说话解闷。
中年道人,直表情平淡喝着酒,可两个年轻道人,听这些议论,却是有些坐不住。
“师父,您听,这里人正在议论北方战事……”
“嘴长在别人身上,莫非你还能不让他们说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……那娃,还刚会叫爹……小小模样,嫩嫩小手,见,就还只会笑……就这、就这没,就这没啊!”汉子说到这里,单手捂着脸,又呜呜呜哭起来。
平日里不能言说痛苦,不能轻落眼泪,在此时发泄出来。
“兄弟,事情过去,莫要再去多想,想想以后事……兄弟你能逃到南方来,已是捡条命不是,你爹娘妻儿地下有知,也愿你能过好些,再说,你现在孤零零个人,就更要保重身体,以后娶妻生子,留下香火……”见此,起来人劝说着,让这汉子住声,扶到后面房间去歇息。
直到这时候,客栈内人,方松口气,却也开始说起北方战事来。
本来,老百姓哪个不是想平平安安过个日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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