驹也仔细看清女子面容,惊呼声,连忙朝后退去,跌坐在刚进入院子利咸脚边。
“怎?
季婴点头道:“吾等是县里派来亭卒,就是来救你,你可是被掠卖来女子?”
女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关久,连话都有些说不明,但依旧不住点头,含含糊糊地说道:“掠卖,对,是被掠卖来此,好多年,他们逼,打,还将关在这……救,救!”
边说,泪水从眼眶里流下,把她脏乎乎脸颊流出两道清白痕迹。
“你看,说没错吧!”季婴大喜,回过头对利咸说道,招呼他赶紧进来帮忙。
这时候,驹也终于翻过猪圈,老人家腿脚僵硬,摔跤,但立刻就爬起来,他踉踉跄跄地走过来,跪在蓬头垢面女子面前,手颤抖地扶着她肩膀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驹也闻声过来,他看见那猪圈里,在污泥稻草里蜷缩成团女子,好像真和女儿有些相似,顿时痛呼声,就要往院子里翻。
利咸依然有些犹豫:“等等,不经主人允许,私闯民宅可是犯法。”
季婴却道:“吾等是奉命办案,不必受责罚!”
“万这女子不是掠卖来怎办?”
“都什时候,还管那些?”
道要家家找?”
这正是利咸所担忧,若是那人在里中还好,怕就怕接二连三有人看见那些可疑女子,引起盲山里警惕,便将女子转移到里外山林里。
利咸让驹稍安勿躁,他则围着这户人家转悠起来,但见房门紧闭,院子里也空落落没有半个人影,想必是主人不在家。
院子里看上去没什可疑之处,直等他绕大半圈,绕到后院时,才猛地停下脚步!
后院里有个彘溷(猪圈),用木篱笆围起来,看上去很小,还不等利咸走到跟前,就闻到里面浓重臭味,让人十分不适。
“女儿,你可受苦!”
这时候那女子抬起头,驹也撩开她肮脏打结、沾满稻草污泥头发,露出她脸庞……
这本是个二十岁不到青春女子,但因为这几年受苦太重,看上去像是三十多岁似……
看着喊她“女儿”驹,女子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你是谁?”
季婴却不管三七二十,立刻就翻进去,驹紧随其后。
这时候,那个睡在猪圈里女子身上蝇虫忽而飞起,她被惊醒,女子先是愣下,还以为是做梦,但见两个陌生人已经开始翻过猪圈栅栏时,她才开始哇哇叫起来。
季婴先到,他忍受着猪圈里恶臭,蹲下来,帮这女子解开拴在手上麻绳。绳子不知道在她手上勒多久,手腕都磨出厚厚老茧,她袒露出来胳膊、大腿也满是血疤,想来没少挨打。
“真是禽兽之行啊。”季婴忍不住骂道,就算真是隶臣妾,也不必如此吧。
女子被解开手腕上绳索后,便猛地把抓住季婴,哭哭啼啼地说道:“救命,救……”
待他走到边上时,却目瞪口呆地发现,那猪圈是空,装着些水槽边,睡着不是彘,而是个人!
个披头散发,衣不遮体女人!
……
“就是她!上次看见绝对是她!”
这时候,季婴也跟着过来,立刻叫出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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