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咸怕他越喊越大,引来别人,连忙将驹拉回来,他自己踮起脚朝屋内看去,扫圈后道:“里面没人。”
“没人!?”驹失望极,原地跺脚道:“会不会是吾等找错?”
“没错,就是这户人家。”
这时候,季婴也小跑着过拉,他不知道用什法子,已经甩掉监视他们人。
他也在窗边瞧瞧,啧嘴说这真是怪事,上次来,明明还有人。
事后,里人还向季婴解释说,那里面关着是某人家隶妾,已经疯,得关起来,不然就四处像疯狗样咬人,叫他不要理会就是。
季婴当时没有生疑,等掠卖案终点指向盲山里时,才猛地想起这茬来。
“说不定里面关着,就是驹女儿呢!”季婴提及这件事,几乎就是黑夫他们唯线索。
不过,虽然黑夫已经拖出里吏和里中大半人,但里正依然不放心,还是派个人跟着季婴等人。只是走到半道季婴就捂着肚子说自己腹痛,叫那人快快带他去溷轩,那人无奈,只好嘱咐利咸和驹站在原地别动。
二人怎可能不动,监视他们人前脚刚走,二人就匆匆往北面而去。季婴告诉他们,上次那个人家单家独户,紧挨着里墙,门前有株歪歪扭扭枣树,很容易找。
“那屋子就在前头。”
在黑夫亭长以身为饵,拖住里正、田典,又东拉西指,到处找人说话闲聊,吸引大多数看热闹里民时候,季婴、利咸二人则奉命在里中巡视。
巡视是假,他们实则是想带着“驹”,去季婴上次来盲山里送信牍时,发现那个可疑之处看看……
早在进入盲山里前,季婴就和众人说他遇上那件怪事。
“月份不是来送过田佐吏信牍,当时吃完饭后,到处找如厕地方,结果在里中走迷路,走着走着,便路过里北处破落小屋边……”
“会不会是已经被移走!这里虽然不大,但也有二十余户,吾等难
不多时,他们便找到季婴所说人家,这家人单家独户生活,与其他邻居距离有点远,门前种着棵歪斜枣树,院子只用简单篱笆围着,牛粪糊屋墙黑乎乎,屋顶是简陋茅草,看就是个穷苦人家。
季婴所说小屋,就坐落在枣树边上。
驹很焦躁地扑上去,在季婴曾看见过人窗口趴着,小声朝里面呼唤……
“鸢鸢?鸢鸢?”
然而他喊许多声,里面都毫无动静。
季婴说,那屋真是严严实实,只朝外开个小窗,窗口灰蒙蒙,里面好像还有细细铁栅栏,就跟亭舍关押嫌犯犴狱似,听到外面他动静后,屋内还发出悉悉索索声音……
季婴是个好奇人,于是把脸凑过去看,因为外面亮,屋里面暗,看得他很辛苦。
就在这时,个披头散发人猛从暗屋朝窗口扑过来!吓得他往后跳!
“那个披头散发人好像是女人,她见,便死命拿手拍,震得窗户木栏都在响,口中还说着‘救,救’,声音有些哑,听不清后来还说什。”
“被吓得退回来,这时候有人过来找到,让跟着走,不要乱跑,还有个人走到那户人家,用本里方言大声说几句什,窗户里面立马就没动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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