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便是所杀之人尸体。”共敖只过来看眼,毫不犹豫地说。
另边,满也再度被带过来,略微犹豫后,也对佐吏道:“是所斩首级之尸没错!”
军法吏再度摇摇头,让佐吏蒙上他们眼睛,带到相距三十步远,相互听不到对方声音地方,然后让从军营里请来位黑袍医者出场,直接验尸……
在安陆县时,黑夫见识到令史怒在办案时验尸细致入微,几乎达到后世法医尸检报告程度。
依靠这种领先时代尸检手段,除非像那个被黑夫杀,却谎称是殉
“是这此人?”
军法官让佐吏先将共敖带过来,让他看两眼尸体,然后令其在佐吏耳边悄悄给出答案。
等共敖看完后,满也被带过来照做番。
二人都给出答复后,军法吏眉头皱起来,看黑夫眼,朝他摇摇头。
原来,黑夫出主意很简单,既然光靠头颅已经无法判断究竟是谁杀此人,那,就只能让抓获二人屯长,去事发现场,找回那具无头尸体——据抓获二人屯长说,当时四下无人,只有那具尸体倒在株柳树下,不难分辨。
“黑夫……屯长,营中医者说,东门豹没有性命之危……”
季婴跑到“验首”地方来回报,得知这个消息后,不止是黑夫松口气,其余几人也直呼东门豹命大,脸色舒缓下来。
季婴自己也颗石头落到肚子里,他虽然自打在安陆县城服役认识东门豹起,二人就时常相互嘲讽,看似有怨。可东门豹受伤晕厥,最积极地奔前跑后反倒是季婴,不知不觉年多过去,二人在黑夫带领下朝夕相处,已经亲如兄弟,该吵闹还是会吵闹,但当对方有性命危险时,也会尽力相助。
但季婴随即发觉气氛不太对:除辛屯众人全部聚集在此外,在臭烘烘验首之处,还有不少秦卒在旁围观,对着眼前场面指指点点。
“出什事?这是要作甚?”
黑夫还建议,当尸体运回后,先搬具死在其他地方无头尸体过来让二人辨认。既然是搏斗击杀,又亲手斩下头颅,那就不可能对被杀者打扮身形没印象。
然而叫他们惊讶是,共敖和满,居然先后否认这是那死者尸体……
旁利咸啧嘴道:“看来满在争夺首级时候,还注意到尸体打扮啊,这下有些麻烦。”
“不急。”黑夫依然胸有成竹:“第招不行,还有第二招。”
既然没有讹骗出真相,也不必作伪,军法官让人将车上载着真正尸体搬下来,再向二人确认,这是否是那人尸体?
季婴方才在等营中医者答复,不知道外面发生什,顿觉奇怪,自己屯什长共敖,怎被五花大绑,副遭到法吏审问架势?
他立刻就紧张起来,怕不是共敖犯事吧,逃跑?抗命?这可都会是连坐问责!黑夫早就向他们警告过,同伍只要有个人逃跑,其他四个人若是不阻止他,那最后论罪时,除逃跑者外,其余四人也要处死!
“没什大事。”
黑夫笑道:“且等着吧,有好戏看。”
说话间,辆马车疾驰而归,驾车秦卒和车舆里斗食小吏下车,将车上载着具无头尸体搬下来,放到军法官面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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