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让代国存留唯机会。”
也是让天下继续分裂唯可能!
……
韩广迟疑再三,对向匈奴借兵之事,已是后悔莫及,但上贼船哪那容易下去?最后只能勉强答应。
但在三日后,韩广开始离开沮阳,向西方撤军时,蒯彻却不欲同行,而是向他要队人马,要去东边……
“答案就在眼前。”
蒯彻道:
“大王可知,去岁入冬前夕,项籍发兵击衡山、南郡,欲捣毁黑夫南方偏师,解除楚国侧翼之敌,而黑夫部属利咸等是如何应对?”
韩广道:“听说是壁清野,填埋水井,让项籍扑个空……”
“不错!让项籍行军于无人弃地,无粮食可用,然后利用雨雪,让其知难而退,从而让项籍浪费数月时间,陷入十面包围,从那时候起,楚国便注定灭亡!”
山谷崎岖,多紫荆树。
而第三条路,则在代郡与恒山郡中间,其名飞狐陉,两崖峭立,线微通,迤逦蜿延,百有余里。
作为中原通往代郡必经之路,韩广寄希望于守住三地,好“御敌于国门之外”。
但蒯彻却轻易撕破他美梦。
“韩信挟广阳之胜,已发兵西击蒲阴,而近日听闻,黑夫将大军十万,已至恒山,也将北攻飞狐,而代王现在只剩下两万余人,分兵扼守三关,与十倍之贼为敌,当真能守?”
“蒯先生意欲何为?”韩广疑窦重重,这蒯彻开始是赵歇之臣,后来却在赵国危亡时抛弃赵歇,如今,又要逃离岌岌可危代国?
“打赢此战,必须考骑射与戈矛阵战,不善于此道,但却善于折冲樽俎……”
蒯彻道:“仆欲去处地方,为大王和大单于,寻得位新盟友!”
韩广胡乱猜测:“莫非是……韩信?先生能说得韩信叛秦?”
现在韩广,
蒯彻道:“如今代国面对形势,与当时利咸等颇同,既然无法与秦军角力,故不可攻,甚至不可守,而应当避其锋芒,将军不如将军都、蒲阴、飞狐之守兵全部撤回,作败退状,烧毁谷仓,填埋水井,带着他们向西,退往雁门平城带……”
“如此,则黑夫将大军入代后,便只能扑场空,秦军人众,在地广人稀代地无以掠食,必不能久。时值严冬,寒风料峭,代北风雪,可比南方酷烈多,秦军多为南人,必死伤惨重。”
“若黑夫知难而退,留军守备,大军撤退,则匈奴可助大王以众凌寡,复夺代地,让黑夫功败垂成。”
“若是黑夫急于消灭代国,驱逐匈奴,味追击,那更好,便可诱其深入,在草原边界处,大破之!”
见韩广还在犹豫,蒯彻抬出冒顿逼迫道:“此亦是匈奴大单于赞同之策,匈奴会助代军西撤,更会集结将近十万骑兵,等待在草原上,好给疲敝秦军致命击!”
“旦关破军亡,代郡之内必群起响应黑夫,缚大王而降啊!”
因为引匈奴入关之事,原本还颇得人心韩广,在燕代之地遭到很大反对,燕代常年遭受胡虏袭扰,对匈奴人愤恨,更甚于秦军,在广阳郡时,些部将就选择倒戈。
喝下去鸩毒开始发作,但口中干渴,却依旧如故。
韩广急地像热锅上蚂蚁,朝蒯彻长拜道:
“那该如何是好?请先生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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