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郑宫中,赵无恤面沉如水,他认为秦伯刺玩小花招,故意让雍都人逃走,只留下座空城,但秦伯刺却矢口否认,说这切都是大庶长子蒲自作主张。
“子棘,休要自作聪明!”
如此警告秦伯刺番后,赵无恤让他退下,转而与随行诸将商量如何处置陇西残秦势力。
陇西,也就是后世甘肃天水、礼县带,在宗周时代被称之为西陲。那里是秦国老家,秦祖先秦仲就做西陲大夫,为周室保卫西境,与戎人血战数代人,才在荆棘草莽中开辟片国土,那是秦立国之基,又因为在陇山(六盘山)以西,故称之为陇西。
后来,虽然秦德公时将都城东迁到雍,但西陲宫得以保留,在秦国全面推行郡县制度后,陇西现如今有西陲、上邽、冀、犬丘四县,也有十万秦人。
“龙旗十乘,大糦是承。邦畿千里,维民所止。
赵秦统,和合共襄。谨禀祖,伏惟尚飨!”
言罢,赵无恤对着白帝之像下拜稽首,然后又将如同提线木偶般任由他摆布秦伯刺也拉起来,二人执手,走出白帝祠,对着问询赶来观礼数万秦人和赵国大军说道:
“兄弟阋于墙,而外御其辱。秦赵本为家,四百年前分,四百年后合,今日赵与秦再度合,天地鬼神、祖白帝少昊氏、大巫巫咸、大沈厥湫、亚驼,及万千军民共鉴之!”
……
颛顼始降。
帝高阳兮,泽被八方。辟土开疆,巍然大邦。”
“玄鸟陨卵,女修吞之。生子大业,始有伯益。
伯益明德,助禹治水。帝锡玄圭,后嗣大出!”
“伯益子孙,流散四方。或在中国,或在夷狄。
“加上这些时日陆续西迁四五万人,以及附庸于秦戎狄小邑,只怕陇西尚有二十万之众。”刘德如此报告,又道:“不过陇西直以来便十分贫困,无蚕桑之饶,每年五月冰雪才解冻,八月麦子才熟,所以秦人才放弃那里,东进泾渭,秦穆公也直到在东方撞得头破血流时,才转而西收群戎,虽然称霸西戎,实际上却没什实际上好处,只因为陇山以西,实在是太穷。”
商君赵伊却有不同见解:“不然,穷山恶水
利用祭祀白帝少昊氏这共同祖先举动,让秦地心情忐忑数十万百姓稍微安下心来后,赵无恤这才正式进入雍都。
不像兼并鲁、卫、郑时那粗,bao直接,这次,他十分谨慎地又祭祀秦国历代国君庙宇,把他们当成自己叔伯先辈般敬重。如此来,心存侥幸,没有西窜陇西部分秦国贵族也安心不少。
这之后,赵无恤才住进大郑宫,以赵秦共君身份招募逃离雍都,窜入山林秦人们。
而他对秦伯刺态度,也从和蔼变成严厉:
“秦赵虽合,但有些事情,可与之前说好不样!”
帝命武汤,正域彼四。鸣条之战,费昌御汤。”
“遂世有功,以佐殷国。嬴姓多显,遂为诸侯。
牧野洋洋,流血漂橹。飞廉恶来,死于戎疆……”
这篇绵长颂文从少昊穷桑国说起,历经数千年历史,直讲述到牧野之战后秦赵两族先祖悲惨经历,以及他们各自跨越重重阻碍,重新崛起为大夫、卿族、诸侯事迹。
直,讲述到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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