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建议正中赵鞅下怀,而且要比试,索性四个儿子都要参与进去!他便手持铜钺,开始指挥车队。
“家司马,听号令,重新列阵。伯鲁,你为中军,仲信、叔齐为右矩,无恤为左矩。”
“你既然把单骑走马夸这好,那就让孤看看,你能获取多少猎物,若是比你兄长们少,可别怪为父惩罚。你们三人也不可谦让,都给尽全力去追猎,要是输给个十二岁孺子,今天就给饿着肚子回家!”
众人凛然应诺:“唯!”
只有赵无恤在腹中暗暗抱怨句:“其实八月
此时赵鞅爱才之心顿起,却对赵无恤所说话依然有些不确信,于是他低头问自己御戎:“子良,这庶子说头头是道,你觉得如何?只更换件马具,单骑走马就能有如此效果?”
虽然赵氏世代善马,可毕竟做几百年养尊处优卿大夫后,祖传绝技有些生疏。
可下大夫邮无正却是玩马专业人士,号称再世伯乐,对马匹脾性用途比对自家床上妻妾还熟悉。
长着张络腮胡脸邮无正刚才直在眯着眼睛观看,他评价道:“主上,小君子说没错,车阵行动迟缓,这是缺点,而单骑快速敏捷,这是优点。认为,可以让骑士作为大部队眼睛,用来侦察警戒,跟踪追击目标,袭击散乱流窜猎物敌人。”
见玩马专家邮无正没有否定赵无恤,赵鞅也作为决定。
可不是“数典忘祖”。
赵仲信又在擅长赵氏典故上,被他向来瞧不起无恤抢白得灰头土脸,时也说不出话来。
无恤倒是清楚得很,比起仲信,他今天要过,可是赵鞅那关。他索性再次翻身上马,持弓左右比划,展示几个高难度动作。
“父亲请看,若是能在狩猎中拥有支骑兵卒伍,便能策马越过沟堑,攀登丘陵,冲过险阻,横渡河水,追逐猎物,何乐而不为?”
说这话时,无恤边偷眼去看赵鞅脸色,发现他美须不抖,看来怒气已经消散,他正晓有兴趣地看着马鞍,以及马背上无恤。
“既然如此,你做出这马鞍,也算有小功劳,就暂时饶你乱序之罪!”
这回,轮到赵仲信和他御戎成何傻眼,事情就这笔揭过啦?
无恤松口气,总算忽悠过便宜老爹。
但尚不服气赵仲信又怎会善罢甘休?
他立刻向赵鞅请命道:“父亲,空口无凭,猎场上方能见真章!车与骑孰优孰劣,可否让与无恤比试比试?”
其实刚开始时,赵鞅是准备过来好好教训下这个乱序贱庶子,甚至想把他扯下马来,绑在战车后拖上阵子。
然而接下来,年轻无恤却说出番掷地有声豪言壮语。春秋之人好言志向,当赵无恤拿自己与晋文公、赵宣子相提并论时,赵鞅便开始对这个“贱庶子”刮目相看。
他以往对赵无恤没有任何关注,甚至有些厌恶疏远。但此刻,那单骑走马健壮少年,虽然还长着张稚气未脱娃娃脸,却有股昂扬向上气魄,能看出,日后必然是员善战猛士。
和年轻时候自己是不是有点像啊?
也亏得他过去十多年对赵无恤几乎没有关注,不清楚他脾性言谈,否则肯定会对儿子前后性格剧变大生疑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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