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魏驹只能想派人试探下赵无恤本事,而不是想与其为难。
赵魏两家虽然现在政见不合,但只是他父亲魏曼多待价而沽
赵文子说:“不必如此,要让它们留下来,叫后人看到,那些打磨过房椽,是这个不义不礼人做,以此为警戒。”
这也是赵无恤站在下宫正殿下仰望时,发现房椽半是精打细磨光滑平整,半却是粗糙砍削缘故。
由此可知,张老性格,和同时代乐王鲋相比,全然是两个极端,他们当时就是政敌。不过真有意思,这两个死对头后代,张孟谈和乐符离,怎会走到起,而且看上去关系还很不错。
赵无恤也知道,这两位目前虽然向他示好,可只是在泮宫中权宜之计,实际上,他们家族只会投效于真正赵氏世子。
招揽人才不能急躁,太过亲昵反倒会适得其反,暂时,还是以朋友情义笼络之吧。
于是赵无恤收起方才失态,回礼道:“久仰张子之名,敢问可是张侯、张老之后?”
“正是乃祖。”不过,张孟谈有些奇怪,他也才刚进入泮宫半年,哪来什大名可以让人久仰?
张侯,又名解张,是张氏始祖,他是晋文公之臣,介子推密友。
而张老,和乐王鲋样,也是无恤曾祖父赵文子党羽。
不过,和乐王鲋贪婪相反,张老,却是个极为廉洁贤人,赵无恤听过,这其中还有段典故。
他打定主意后,便与二人谈笑风生。隐隐约约,以赵无恤为核心,加上张、乐、赵广德三人,个赵氏之党小团体开始建立起来,虽然仍然有些松散,只是出于种临时性抱团。
而另边,从公族大夫处结束授课魏驹,也来到泮池边桃林,正在听吕行、令狐博两位堂弟汇报刚才试探赵无恤结果。
“他居然能胜过阿行,而且箭术离养由基只有十步之遥?”魏驹有些难以置信。
吕行情绪有些低沉:“行无能,请堂兄惩处!”
魏驹笑着拍拍他肩膀:“何至于此,阿行你是宗族中射术第,他日勤加训练,定能反败为胜。”
下宫之难后,赵氏之宫许多地方被堕毁,到赵文子执政时,这位向稳重赵氏孤儿谨慎几十年,总算熬出头,心态就有些飘忽。他开始大兴土木,建造宫室,从太行山中运来上好木料,砍削为房椽后又加以细细磨光。
张老前去下宫,远远看见这情形后,就“不谒而归”,没有拜见文子就转身离开。文子听说后,便匆匆乘车追上张老,拦着他说:“吾有不对之处,子亦应当告诉,为何走得如此匆忙?”
张老回答说:“听说,天子宫殿,砍削房椽后还必须用密纹石细磨;诸侯宫室房椽需要粗磨;大夫家房椽要加砍削;士房子只用斩掉椽头即可。”
“备物得其所宜,这是义;遵从尊卑等级,这是礼。现在你显贵后,却忘掉义,富有后,却忘掉礼,都用上天子、诸侯规格。恐怕你不能免祸,下宫之难就要重演,怎能不赶紧离开?”
张老就用这种欲擒故纵方式劝谏文子,赵文子从之,回到下宫后,命令匠人停止磨光房椽。但这样来,只打磨半,就显得不伦不类,匠人建议干脆把它们全部砍掉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