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恤发觉自己又想事情入神,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,权柄在手,责任也会不知不觉压到肩膀上,即便只是乡,可也不轻松啊。
也罢,反正这四人地位仅仅是国人,还未立功受赏封为士人,想要拙拔为卒长,恐怕下宫那边也不会同意。卒伍先让羊舌戎个人管着,王孙期辅助,短期内应该没什问题,就暂且先这样吧。
“怎这快就完。”
“再踢场吧!”
周围民众们有些悻悻然,看来是还没有瞧够。
而当被问到自己时,王孙期却笑而不答。
当时无恤打趣地问道:“王孙之材,是旅帅乎?师帅乎?军帅乎?”
王孙期只是微微行礼:“期只愿效仿费昌、奚仲,御者差车之职足矣。”
造父是赵氏远祖,商汤御戎,而奚仲则是薛国祖先,乃夏后氏车正。
循规蹈矩,专于己职,这就是王孙期性情,不过无恤觉得,那样话,真是大材小用。
周围民众又发出阵剧烈呼喊,同时也有可惜惋叹。赵无恤回过神来,放眼场中,却见位穿皂色号衣高大猛士站在自家门前,稳稳地接住个险些射进毬。
那人正是穆夏。
赵无恤四名亲信,从在蹴鞠场上表现就可以看出,各有不同风格。
穆夏和他亲卫本职样,在场上只个守字,很少见他参与进攻,但却守如磐石,不动如山。
虞喜统帅轻骑士,身手敏捷灵活,连蹴鞠也用骑兵思维,常常带毬轻飘冒进,其疾如风。
赵广德也吁口气,他方才看得满头大汗,眼睛和心都随着那足毬而走,旦场上有变动,就紧紧捏起拳头为毬员暗暗鼓劲。他在温地时也过着飞鹰走犬、六博投壶生活,却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别开生面游戏,虽然和身份卑微民众同观,却能有如此乐趣,真是奇妙。
疑惑之下,赵无恤却笑着回答他:“堂弟可曾听说过,鲁庄公如齐观社故事
话说回来,他打算新任用卒长,就将从这四个两司马中选出。
但穆夏和虞喜各有专职,那就只剩下田贲和井,然而田贲此人恶少年脾性不改,性格如脱缰野马,恐怕难以委托重任。
对于井,赵无恤又有些犹豫,他觉得,井对他,当然也是忠心耿耿,但也有些琢磨不透其性格:井在无恤手下做事,可谓是任劳任怨,小心翼翼,却总有些不太对味地方,像是和赵无恤隔着层什似。
“咣咣咣!”
这时,场边“裁判”敲响锣声,宣告这场蹴鞠结束。
田贲不仅强于技巧,花哨动作极多,在场上还凶相毕露。他敢于拼命,头破血流也不后退,发起狂来无人敢当,可谓侵略如火。
而野人出身井和他名样,笔划,中规中矩,看上去没激情,无法给人以惊喜。但他擅长调动原本地位卑贱更卒们,将他们捏合成个整体,以整体配合取胜,其徐如林,最合赵无恤推广蹴鞠初衷。
他们风格也带进所管辖两中,所以无恤私下将其戏称为风林火山四司马。
王孙期也曾私下点评过,他说:“穆夏,宫甲之材;虞喜,选锋之材;田贲,陷阵之材;井,军司马之材。”四人各有优势。
此外,羊舌戎,则被他评为乡、邑守备之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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