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广德手脚继续在颤抖,胖乎乎脸上是大滴大滴汗珠,却轻咬舌尖驱赶恐惧。他回忆着小时候剑师教授姿势,双腿岔开,两手将木剑高高举过头顶。
“你……”邯郸稷惊讶莫名,赫然发现昔日那个任他欺凌懦弱小胖子,竟然变得高大起来。
赵广德本来就长得十分胖大,当他那总是缩着脊梁挺直后,居然整整比邯郸稷高出半个头,对方得仰目方能直视他那双已经变得坚毅眼睛。
赵广德咬着牙关,念起首曾经听过秦风,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害怕:
“岂曰无衣,与子同仇!邯郸稷,请试吾剑!”
。或鼻青脸肿,或倒在光滑木质地板上打滚,想站起来却力不从心。邯郸稷曾恶毒地形容说,他看起来就像只待宰小猪似地在那儿挣扎。
“堂弟,其实你家已经从大宗里分出两代人,也可以自称温广德,而不是受他大宗庶子驱使!你可知道,等你成年后,等温大夫故去后,宗主就会毫不留情地剥夺你封地,把你赶到国外去乞食!”
邯郸稷此言,让赵广德身躯微微震,他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十余步之外,范、中行党子弟正在围观另场战斗,正是激烈之时。
看着身处逆境,却剑又剑,奋力反击赵无恤,他忽然怀念起在成邑时,亲手烹饪庖厨趣味。
滚烫甜豆浆,鲜嫩可口豆花豆腐,象戏棋盘上落子无声,蹴鞠场上与国人、与兵卒同乐时,那久违汗水与快乐……
……
而在公学清澈泮池边,另场交涉也正在进行。
魏驹也穿上剑士服,正捆扎手上护腕锦绳,他抬起目光,看着前来求助张孟谈,说道:“素闻张子聪慧,必知那范氏不至于敢伤害赵子,何必惊慌?又何必让等去援救。”
此话让张孟谈微微皱眉,这魏驹,竟是副打算袖手旁观模样!
还有堂兄耐心教他射箭瞄准,拍在他肩膀上手,以及说过承诺。
无恤堂兄,那才是真正讲孝悌之义兄长,而不是邯郸稷这个只会欺辱嘲笑他恶人。
他低着头,用因为惊吓而略显干涩沙哑嗓音低声说道:“叫赵广德,温地永远是赵氏小枝,是赵氏臂膀。无恤堂兄说过,温地是温地,他有大志向,还是知己……”
邯郸稷鄙夷眼神渐渐化为疑惑,因为胖乎乎赵广德居然边嘀咕着什,边弯下腰,捡起那柄钝木剑。
剑柄入手那瞬,赵广德嗓音徒然提高:“他鸿鹄之志,岂是你这等小雀能够明白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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