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月前南北市行,乐符离也在场,对赵无恤要买陶工事,他十分好奇。虽然昨天才被禁足,可向胆大他却打扮成皂隶溜出来,而赵无恤居然还真被他逮个正着。
赵无恤啧啧称奇,这乐符离什时候变得如此聪慧,居然能猜到自己行踪。
他问之下,乐符离才说出缘由:“其实都是张子料就,他说观君子脾性,要做事情绝不会轻易舍弃,但君子又不是个没顾虑人,忌惮禁令,所以八成会微服出行,让早就在这后门等待,必有所获。”
真是料事如神啊,不过赵无恤越听越不对:“等等,吾等不是被禁足,不让走亲访友?为何你还敢去见张子?”
“们两家府邸相近,就隔着堵墙,昨天不巧,那堵墙刚好塌半,与张子各自站在自家庭院里说话,谁管得着?”
“君子,现在怎办,回去?”
赵无恤沉吟片刻后,咬咬牙:“要做就做到底,不管!吾等速速前往城南要紧。”
反正不管怎做,他和魏姬之间是左右看对方不顺眼,既然对方不再敢像以前那样对他任意惩处,那还怕她作甚。
接下来路程,总算是有惊无险,三人持桑木门牌,顺利通过侧门。
谁知刚露头,就又撞上个熟人。
路上,虞喜不时心虚地偏头回来,这主从之间掉个个,位置也换,让他很不自在。
“喜,把头转过去,别老回头看。”
从偏院出侧门,其中要经过处园囿,这边也有不少早起清扫竖寺女婢,无恤只能垂着首,小心不让人认出。
前面虞喜却失声喊道:“不好,前面有人过来,好像是……”
“是少君步舆,快,躲到那个假山背后!”赵无恤心中哀叹,怎好巧不巧刚好碰上,自己难得微服次,要不要这刺激。
赵无恤无语:“那张子呢?为何不见他踪影,乐子没有约他前来?”
乐符离奇怪地看着赵无恤眼:“这就得怪君子。”
“怪?为何?”
“君子昨日不是差人给张子送去件礼物
“赵子,你果然是从这儿出来!”
“乐子,你怎在这里?”
赵无恤定睛看,却是乐符离,他今天也换下深衣广袖,穿身皂隶短衣短褐,猫在角落里。看见赵无恤和虞喜等人出来,便连忙上前,满脸亢奋地就要继续喊。
他们这对话,已经吸引侧门处赵氏族兵注意力,赵无恤眼疾手快,连忙捂住他嘴巴,拉到墙角,质问道:“你这是作甚!?”
乐符离打量着赵无恤装扮,得意洋洋地说道:“赵子作甚,便作甚!”
三人匆匆匿藏,等待少君魏姬舆驾经过。
步舆由四个健壮隶妾抬着,身金红色深衣,尽显雍容之态魏姬闭眼坐在上面,后边还跟几名或为她举着坠地裙角,或抬着羽毛摇扇、或捧着漆器铜壶女婢,这就是卿士夫人出行仪仗。
经过假山时,魏姬似乎察觉什,疑惑地回头瞧眼。
假山后无恤连忙屏住呼吸,等行人远去,才敢探出头来窥视,瞧她们所去方向,正是赵广德所在偏院。
小宗子弟在自家照应下却受伤,于情于理,魏姬都要去探望慰问番,届时,就能发现赵无恤不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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