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善,大善,诚哉斯言!”
不出无恤所料,晋侯对这句话果然很受用。晋悼公,是历代晋侯偶像和榜样,尤其是他这种十六七岁年纪,正是雄心勃勃时候。而温和赵文子,大概也是国君最喜欢执政卿类型。
然而无恤不知道,晋侯也有他自己打算:赵鞅虽然对晋国还算忠诚,但晋侯午却不想让赵无恤做赵氏世子。若是让他从赵氏中分出家来,只能依靠自己庇护,作为公室羽翼,倒是件不错事情。
期间,无恤未提乐祁字,这让晋侯十分满意,此子不会拿敏感事情来让他为难,很上道。
但赵无恤却也有自己打算:他答应乐灵子,要从晋侯这里寻找释放乐祁突破口,但目前时机还不够成熟,他还需要等待,待君臣关系更密切时,才能出口请求。
眉,拍下头上远游冠,有主意,他说道:“何必如此,二三子,将入宫符令拿块来,今后可让无恤自行进出虒祁宫!”
虽然晋侯大权旁落,但这依然是不得荣耀,放眼整个晋国,也就寥寥几人能有此特权。然而赵无恤却知道,中军佐知伯,还有块更加高级虒兽符令,可以在午夜时分,也能入宫禀报。
他当然不然跟人家比,立刻拜谢推辞,最后在晋侯强令下,方才收入袖中。
最后离开偏殿时,晋侯送他出门时亲切地执无恤之手,看似随意地问他志向。
赵无恤心中却猛然警惕起来,晋侯午虽然不是什英主,但也不是好糊弄,他诚恳地说道:“无恤只愿像赵文子辅佐先君悼公样,辅佐君上!”
人情这东西需要长期经营,却往往会次性消耗殆尽!
这话很有政治正确性,方面,晋悼公,那是不得少年霸主。他从小流亡在成周单氏,十四岁被迎回国继位,最初是被当成下个傀儡对待。
然而,只个照面,晋悼公就虎躯震,王霸之气顿显,将栾书,中行偃等前脚才弑杀晋厉公权臣压服。随后火线提拔韩厥、韩起、魏绛、赵武等人,促使这三族复兴,重新挤进六卿行列。
无恤曾祖父赵文子,就是晋悼公最中意臣子。
这个赵氏孤儿从靠着块封地混日子亡族之余,跃而成为主宰泮宫公族大夫,再入卿职,路连级跳跃,最后成执政。
而且,赵武或许是历代执政里,对权力欲望要求较低,处理诸侯事务最为公正,所以才被冠以“文”谥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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