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初时四周片混沌,似乎是两位深衣广袖神君携下九幽,审查身前所为,随后便惊呼赵卿命不该亡,缘何到此?便让人首蛇身巨人送直上九天,去天帝宫阙分说明白。”
“天帝圣明,知不该如此死去,便留燕飨,方知世上竟能有如此极乐之地。与百神在钧天游览,听到宠伟乐曲多次演奏,还看到神女和巨人在云间跳着万舞。那乐声动人心魄,不像是夏、商、周三代音乐,与他们比起来,乐师高也成普通乡野乐工。”
这是赵鞅在昏厥时候看到事情,这荒诞梦境徐徐说来,三人面面相觑之余,却极其认真地听着,为主君解梦,这是亲近家臣职责之。
昔日周文王王后太姒,梦到殷商宫廷里荆棘丛生,而自己次之发,却在周原宫厥外种植梓树,竟然飞快生长,化为松柏棫柞。她请周文王解梦,文王便认为这是商亡周兴征兆。
秦穆公也有过数日昏厥,醒来后就梦到些晋国未来发生事情,由大夫公孙枝解梦并记载下来;晋文公在城濮之战前,梦到自己被楚王按在地上敲破脑壳吸食脑髓,差点吓得退兵,在狐偃通颠倒黑白胡乱解梦下,才心安下来。
无恤君子告知细蛊说研究透彻之后,再云游实践不迟!”
乐灵子欣喜,子阳不置可否,只有子豹在胖脸上摊着笑同时,心里也在哀呼,自己想做赵氏第医官,恐怕要等上些时日。
……
当赵无恤协助扁鹊医治好乐祁顽疾,这消息传来后,赵鞅不由得连声赞叹,他欣慰地说道:“得婿如此,真乃乐伯之幸;生子如此,真是赵氏之幸。”
如此来,也坚定赵鞅决心。
春秋时人认为,梦境常常与现实相连接,有正梦、噩梦、思梦、寝梦、喜梦、惧梦,而赵鞅应该属于寝梦。
说到这里,赵鞅停顿下,或是在回忆,又似乎是在思索如何继续编篡下文。
他接着说道:“燕飨后,在处灌满琼浆,种满蟠桃园囿里,与众神走散。就在此时!突然跑出头黑熊,还有头棕罴,人立着便要来挠,身无寸兵,浑身僵硬而不能动作。此时,却听声霹雳炸响,却是天帝在侧,但开弓不是他,而是个弱冠少年,容貌极其熟悉。”
“少年开神弓射之,中,黑熊、棕罴应声皆死。天帝甚喜,又赐两个竹筐函其皮肉,随后牵着头狄犬,指着那少年说道:待汝子成年,孤将以玄王之子姓胄
在董安于和傅叟汇报完从邯郸等地传来最新消息后,赵鞅也算松口气,邯郸等小宗未公然反叛,这就是最好消息。如此来,这次危机,总算是平安渡过。
期间暗潮涌动,期间危机四伏,赵鞅都不用下臣们细说,就能想象得到。
“若非余刚巧召回董子,若非无恤也在下宫,主持大局,只靠伯鲁和众大夫,恐怕难以支撑到醒来。甚至,若没有乐氏淑女先前向医扁鹊求援,让他及时赶到晋国,余能不能活,也是未知之数……”
当然,赵鞅不知道是,若不是赵无恤小蝴蝶翅膀扇动,赵氏与范、中行之间关系,或许还不会如此紧张。
想到这里,他又回忆起那七天里经历梦境,便对几位大夫缓缓道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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