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贡和封凛回到馆舍,他们要负责和接到曹伯符令后屁颠屁颠赶来效力工正、褚师交涉。在曹伯意志下,工正、褚师不敢怠慢,他们迅速谈妥之后几日事项,选定这“侈靡之业”在内城外郭两处开设地点,还有需要拨过去工匠人手。
俩人满意地将他们送出馆舍之外,正要回去继续研究要开设何等产业,却见边上忽然走出个人,把捏住子贡手腕呵斥道:
“你好大胆!陶邑之人本就趋利而*诈,曹伯本就痴迷于田猎,你与赵氏君子却还嫌不够,又献上侈靡之计。名为让国用充足,实则是为自己敛财,顺便让齐、郑商人奈何汝等不得。恐怕日后陶邑将日益奢靡,国人沉醉其间,如何还能披甲带戈守卫国土,不亡待何?汝辈这等算计,只好瞒曹伯,却瞒不住!”
这句话,唬得封凛魂飞魄散,以为计谋败露。
子贡也被吓跳,他转身孰视那人,却见他方脸大目,头戴布冠,身着市掾吏皂衣葛裳,便又松口气道:“当是谁,原来是陶蛊,你为何在此?”
在赵无恤和子贡以“不加税而国用足”说曹伯后,曹伯阳立刻拍案同意在陶邑鼓励侈糜之业,并由赵无恤人专门经营。
子贡预测,每年曹国府库可以增收市税数倍,这可以项长远利益,相比之下齐、郑商贾那点贿赂又算得什?甚至于,在利益诱惑下,曹伯对他们背后势力那点畏惧也彻底没,从今天开始,他要想办法把这些蠢虫在陶市地盘上赚取钱帛留下!
曹伯最初还有些不放心,但在赵无恤唤来两队兵卒,在宫中处阔地上表演场蹴鞠对抗后,他便对这行当有足够信心。
“虽然没有田猎有趣,但也能吸引不少商贾,还有贩夫贩妇,以及富裕国人前去花费钱帛观看。”
随后,在曹国太仆和巫祝见证下,曹伯与赵无恤、子贡在济水河畔高台上歃血盟誓。
还不待陶蛊回答,子贡又仔细打量下他衣着和腰间桑木牌后恍然大悟:“难怪你不做行商,原来是跑来陶邑做市掾吏,从仰人鼻息商贾变成收取钱帛税收官吏,感觉如何?”
陶蛊哈哈大笑:“
曹国保证赵无恤在陶邑开办侈靡之业收取十税,永不增加,作为这“高税”代价是,可以让赵无恤商贾、兵卒在曹国境内自由同行。若是有其他商贾也试图进入这行当,则征税起点为五税。
如此来,赵无恤便得到曹国外交通行权,同时也未雨绸缪,将可能会效仿他们创业竞争对手扼杀在萌芽之中。
曹伯还签署命令,让司城署工正管理匠人、还有褚师、市掾吏不得阻挠赵无恤等人活动,并竭尽全力给予帮助。要争取在五天之内,将无恤和子贡描述“侈糜之业”拉起个架子。
之后,无恤回驻扎在外郭兵营去选拔人手,毕竟这里不同于商丘时有乐氏帮忙,切都得白手起家,这之后几天土木活还得以武卒为主力来干。他还写信给留守商丘几名手下和商贾,让他们将“忘归”酒肆那套人马派些来陶邑,开设分店。
“若是可能,还要招揽些曹国人为吾等效力,这陶邑纵横交错市肆里闾,还是本地人熟悉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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