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既然赵无恤矢口否认与阳虎关系,即便是在说假话,却说明此人没有彻底投靠阳虎,而是在观察鲁国局势。等引领他到曲阜后,或许可以靠自己辩才,将其反过来拉到孟氏阵营里。
于是子服何小声劝诫道:“何与赵子见如故,所以心切之下为赵子处境担忧。阳虎只是区区季宰,却妄图执掌鲁国之政,上下异位。孔子有言,陪臣执国命,三世希不失矣。阳虎只执鲁国三年,就已经被国人深为厌恶,请大夫到曲阜后莫要助阳货为逆,污自己名望!”
赵无恤很认真地点点头,和他在与阳虎书信往来上所说样信誓旦旦,当夜燕飨散后他立刻召见刚刚抵达廪丘张孟谈,与他商量此事。
张孟谈结论是:“今年之内,鲁将有变!”
“如今虽然季氏、叔孙被架空,但孟氏却依然稳固,阳虎颠覆三桓之心已久,孟氏尚有力量自保和反戈击,所以心中必然不甘,此次让子服子来窥探大夫态度,也是存拉拢之心。”
失笑:“子服子这是何意?何时成阳虎党羽?”
子服何目光炯炯看着赵无恤道:“有传闻说赵子在宋时,曾接受阳虎邀请,瓦之会上,阳虎又为赵子入鲁之事摇旗呐喊,暗示鲁国三卿同意,此番入鲁,难道不是要与阳虎为党?”
赵无恤微微沉吟,他知道子服何和孟氏关系甚密,他成为策命官,也是孟氏力挺缘故,这次来出言试探,定也是孟氏意思!
等半晌,宴饮正菜终于上来!
于是他便不高兴地说道:“子服子想到哪里去,被驱逐出晋国,流亡濮上,辗转于宋曹卫之间也是无可奈何,虽然阳虎确曾邀入鲁,还承诺赠予千户之邑。可实际上,甄邑是靠自己夺下,廪丘是托父亲晋国中军佐军威,与他阳虎有何关系?”
鲁国不稳,这是他和张孟谈之前就料就,只是没想到如此之快,阳虎示好之后,孟氏又立刻派人来试探。
赵无恤微微点头,将双手左右放到起:“方是阳虎及其党羽,另方是以孟氏为首三桓旧族,若是两边政变火并,吾等可要选择好能获取最大利益边才行!”
他也顺便将政务托付给张孟谈:“策命之后会随子服何前往曲阜完成仪式,向鲁侯委质效忠,同时也会就近观察鲁国错综复杂势力,两邑政事就拜托张子!”
“至于鲁国内部纷争又如何知晓?阳虎大概是想讨好父,讨好晋国罢。无恤虽然是落魄亡人,却也有几分卿子傲气,怎会反过来侍奉个陪臣?值此策命前夜,子服子休要乱言扰兴致。”
子服听完后眼珠转,这才收敛咄咄逼人追问,笑着下拜道:“原来如此,是何酒后多言,还请赵子赎罪。”
其实,子服何十分清醒,他是因为仲尼门徒对赵无恤赞誉有加,所以才会积极争取策命使者职位,并找机会出言相试。
虽然传言有许多不同版本,但子服何却清楚,甄邑那场以少胜多硬仗可是真真切切发生。如今赵无恤是两邑大夫,有人口三万,可以征召师之众,也是鲁国西鄙举足轻重新势力。
若是赵无恤被阳虎拉拢,入鲁后成他党羽,三桓想要翻身就又难上几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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