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敛阳眉宇扬:“
那将是他公敛阳能让孟氏达到最顶峰!
然而孟孙何忌优柔寡断,半天也无法做出决定,公敛阳心急火燎,只好派人暗暗行动。
谁知子服何看出他谋划,竟然先步跑去向要备马追击阳虎赵无恤通风报信。无恤又知会季孙斯,帮助他把季氏私属集中在公宫,又留下子路在旁保护,这才带兵出城,追逐阳虎和鲁侯。
子服何自知这事办有疏漏,便讷讷不言,公敛阳怒其不争,又开始挖出陈年旧仇来怂恿孟孙何忌。
“当年纪侯向天子进谗言,导致周夷王将齐哀侯活活烹杀,齐人哀之。自哀公开始,传九世到齐襄公,灭纪国复仇。如今从季友杀孟共仲(庆父)至今,刚好九代人,九世之仇尤可报也!主君,虽然错过次机会,但乘着赵无恤去追击阳虎尚未归来,发兵突击公宫,将季氏击杀,为孟共仲复仇,依然可以!”
夜色已经降临鲁城,这座五百年古城才从整整两天内乱中劫后余生。
城西现在仍然由赵无恤武卒控制,季氏没有回府邸,而是以大司徒名义缩在公宫,美其名曰等待鲁侯归来,其实是害怕出现不测。
其余几处城区都由孟氏代管,执行严格宵禁,街上空无人,只有巡防郕邑兵卒来回走动。
孟氏府邸中,脸沉重子服何在向孟孙何忌汇报这两天损失。
“昨日和今日之役,族兵千人,共死伤二百,郕邑卒两千人,死伤三百,好在都元气未伤。”
子服何大惊:“万万不可!现如今季氏收拢兵力龟缩公宫,赵兵则居于城西与之互为犄角,明显是在防备吾等!”
“子服子到底是孟氏小宗,还是季氏小宗,为何处处在为他们说话。”
高大公敛阳步步逼近子服何,俯视青年行人,眼睛仿佛要瞪出来,非得当着孟孙何忌面,要子服何给出个解释。
面对恨他坏好事公敛阳,子服何却寸步不让。
他道:“和郕邑宰样,也希望能够光大孟氏,但不是以这种方式。鲁国是座庙宇明堂,自从三桓合力驱逐东门氏,共同执政后,三家福祸与共,都是邦国支柱,少哪个都不成。正如当年叔孙穆子受季武子暗算时说过,即便厌恶季氏,但这顶梁大柱能骤然去除?”
孟孙何忌回想这两日如火如荼战事和那些尖啸飞矢,只感觉惊魂未定,又想到恐惧源头阳虎已经仓皇而逃,赵无恤亲帅轻骑士追逐,想必能将国君迎回,将阳虎戮杀,顿时又安下心来。
“这便好,这便好。”
旁甲胄未卸公敛阳用硬邦邦声音补充道:“而季氏私属本来有两千,半反正,半从贼,自相残杀后现在剩下不到千,叔孙氏更是散落殆尽,连家主叔孙州仇都被逆贼公山不狃等劫走,若是他有什不测,叔孙算是亡!”
他怒视子服何:“如此来,孟氏便是城邑内军力最强者,加上隶臣和从属国人,依然能凑出三四千之众,足以主导大局,但却因为子服子泄密,事败矣!”
在阳虎败逃,曲阜内尘埃落定时,公敛阳曾起杀心,向孟孙何忌申请遣死士将季孙斯刺杀,再强行吞并季氏、叔孙私属和家室,如此来,孟氏就可以成为鲁国唯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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