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三桓复兴?
是孔子门徒遍布鲁国,如他理想中那样“复周公之治”?
是大野泽盗跖席卷全鲁,击溃姬周封建体系最顽固块磐石?
亦或是西鄙赵无恤能在鲁国取得更大地盘和话语权,乃至于迈出最终那步呢?
无人知晓,鲁国内部各个力量都开始冬眠和舔舐伤口蛰伏。
如此来,他也从名穷士跃入大夫行列中!这个历程,他曾经几度有机会跨越,“孔子之劲,举国门之关,而不肯以力闻”,入齐不肯接受齐侯封地,最终偏偏走条最难路子。
经过赵无恤乱入,以及在中都起伏后,历史转个弯,又悄悄拐回来。孔子不像历史上那样由中都宰而成小司空,而是成肆师,但依旧得到鲁侯重视,进入他期望已久公宫,在都城参政!
在赵无恤推荐下,其弟子中,宰予将代任中都宰,子路将任阳关司马,时间孔门俨然盖过赵无恤光芒,成鲁国炙手可热新贵。
虽然如今赵无恤势力与孔门处于合作蜜月期,但孔子为肆师,无恤却料不就这究竟是好事亦或坏事。但无论如何,在孔子入局后,鲁国内部变数又多分!
“下雪!”
无恤听罢阚止之言后眉头大皱。
“国君召见孔子?”
他在鲁城那边留封凛作为眼线,密切关注着鲁国中枢举动。封凛让人传回话是这样说:“公与孔子语,不自知膝之前于席也,语数时而不厌,忘飨食!”
那场问对持续数个时辰,在孔子告退后,个令人震惊消息也传出鲁宫。
鲁侯以孔子劝服费邑有功,任命他替代因为避盗跖之嫌而卸任柳下季,职为肆师,爵为下大夫!
季氏在费邑复归后,拼命恢复力量;孟氏则自诩为阳虎之乱第功臣,何况手下人才济济,在努力争取话语权,想与季氏平起平坐;叔孙氏则在聚拢残余族兵,想方设法保住自己卿位。
于是三桓势力再度平衡,只不过从叔孙和孟氏联合防范季氏,变成季氏与叔孙合伙抵抗孟
就在此时,外面却传来阵阵惊呼声,放下这些思绪,无恤走出窗外,看着昏暗天空中洋洋洒洒飘落雪花,不止是他,门口拄着矛戟守卫兵卒,抱着竹卷经过黑衣属吏们纷纷抬头观望。
无恤披上秋日时季嬴寄来温暖冬衣,任由雪花落到肩上,口中喃喃说道:
“鲁国新年到……也不知道晋国下宫那边,下雪没?”
……
在时间跨入十月后,便是鲁侯宋第九个年头岁首。经过个多月眼花缭乱折腾,阳虎“以陪臣专鲁”时代宣告结束,但随着第场冬雪降临新时代是什呢?
“肆师?”
阚止道:“正是肆师,位列大宗伯之下,掌管和制定邦国祭祀之礼,招待来朝娉诸侯,演习有关礼仪。”
这个职务是宗周时期六官属吏之,比较冷僻,晋国肆师已经和小宗伯合并,所以赵无恤在晋时并未听说,唯独古旧鲁邦有所保留。
据说封凛传回话说,当时孔子三让,鲁侯不许,随后便接受此职此爵。
“肆师之职,刚好就是孔子擅长事情,国君任命他做这职务,以孔子之能,想必能做出不少政绩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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