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赵无恤成为鲁国小司寇,得封三邑消息后,韩庚倒吸口凉气:“三邑?六万口数?数千兵卒?韩氏在韩献子之前,也不过如此而已,此子果然极有才干,在哪儿都能做出让人吃惊事来,如同黑夜里明烛火,若他还在国内,伯鲁恐怕不敌。”
年近六旬韩不信却想更多。
他对儿子说道:“韩氏是曲沃武公系姬姓公族,如今卻、栾、羊舌、祁等公族都已经败亡;剩余魏、知、中行虽然是姬姓,但与亲属已远,也不值得依靠。俗言道,虽有兄弟,不如良朋,在看来,这些所谓同族中人还不如赵氏可亲!”
“从赵成子开始,赵、韩两家有六代人友谊,相互间多次扶持,才能走到今天,切不可因为点小事而生分翻脸。国政上事情,吾等还是要站在赵孟身边,才能免遭范、中行和知氏欺压。但那赵无恤,却已经成赵、韩两家个心结,必须想办法解开才行。”
“应当如何解开?赵孟迟迟不立世子,看那样子,颇有等赵无恤归来架势,若是如此,伯鲁之位危矣。”韩庚忧心忡忡。
如今晋齐争霸正如火如荼,却不关魏氏什事,他们在太行以东、以及大原、东阳少有领地,所以无法向中原、戎狄地区扩张,调兵时也会尽量搪塞。他们兴趣在大河以西河西之地,充当着抗秦第线。
魏驹心目中“魏武卒”在三年内将达到千人规模,到时候放在大河以西,依然独立大荔戎,还有秦国,何愁没有他们用武之地!
……
韩氏主邑原本是位于大河两岸韩邑,韩宣子获得南阳州地后,将大本营迁移到那儿。
但十年后,韩贞子又将主邑迁到和赵氏交换得来大县平阳城,这个家族,对换地似乎上瘾。
“赵无恤想要归来何其难也,但倒是有个两全主意。”
“敢问父亲打算。”
“俗言道,天子建国,诸侯立家,卿置侧室,大夫有贰宗。开枝散叶本是诸侯卿大夫,乃至于士庶人常态,就说晋国,当个卿族出现两名有才华子弟时,般会分为两家,家是大宗,另家是侧室,或者说小宗,比如韩氏与箕氏,荀、中行与知三氏…
冬至已过,在韩氏新核心平阳,韩氏父子正在进行场对话,话题中心同样是在濮上搅风搅雨赵无恤。
事关赵氏世子归属,由不得韩氏不上心,方面,现任家主韩不信妹妹是赵鞅明媒正娶少君,也就是正室夫人,生下嫡长子赵伯鲁后死去。这几年,韩不信孙女韩姬又许给伯鲁,明岁开春后大婚在即。所以伯鲁身上有明显韩氏印记,韩不信,还有他儿子韩庚因为这层关系,对赵伯鲁继承赵氏自然是鼎力支持。
但纵观古今,赵宣子之立、赵景子之立、赵鞅之立往事,说明赵氏向有唯贤是立习惯,嫡长子并不意味着定能继承家业。如今,赵鞅也迟迟没立世子,赵无恤这个默默无闻贱庶子强势崛起,更让伯鲁地位岌岌可危。
所幸那赵无恤因为系列变故,在范氏丧子之痛压力下被国君签署命令,逐出晋国!这让韩不信松口气,就宽恕无恤之事,他面对赵鞅求助,也是极尽敷衍事。
但它终究是件绕不过去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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