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有许多反对意见,但赵鞅却意志坚定:“三年之内,要持续不断地往大原、狼孟等地移民开拓,待到那数县之地人口多达十万后,便可以将赵氏家庙迁到晋阳!”
无恤在鲁国与三桓、阳虎斗智斗勇之余,与晋国本土消息来往也从未断掉,晋国内部听闻他事情,他也通过赵氏如饥似渴地解晋国国内发生各自变化。
在上次建议赵鞅“高筑墙,广积粮”后,又陆续寄来不少简牍,阐述自己对赵氏未来想法和谋划。
有对赵氏领地经济、人口十分熟悉计侨,还有聪慧张孟谈辅佐,无恤对形势分析愈发中肯。比如赵氏田亩政策、大本营转移计划、对各小宗和领邑集权手段等等,许多事情都戳中赵鞅痒处,他对无恤是越发满意……
如此来,小儿子虽然不在身边,却依然能向赵鞅进谏,拾遗补缺,不差于他三个兄长!
按照傅叟料想,如此来,韩氏或许能对未来更放心些。
但为时已晚,且不说当时赵无恤尚无贤名,韩氏嫡孙女哪能看得上他个贱庶子,往后事情谁也料不就。
现如今,这计策实施条件已经完全不存在,若是下出来,反倒会成招烂棋。
他清楚赵鞅脾性,虽然去鲁国那趟在无恤劝诫下性情收敛不少,与韩氏、魏氏关系稳固发展,对知氏也不再公然抵触。但赵鞅却有个底线,那就是从不毁诺!
何况此计更可能次性得罪韩氏、司城乐氏两家人,结果还讨不到好。
但有件事情赵无恤是不方便说,那便是关于世子之位归属。虽然赵鞅上次会面时许下允诺。但他作为当事人,若是在简帛里个劲叨叨,言多必失,失赵鞅欢心反倒不美。让那些已经意属无恤赵氏家臣,如董安于、邮无正来谏言效果反而更好。
“小子在与人博弈时,听说过句话,叫金角银边草肚皮,迁都晋阳,可以避开敌对卿族主力,又可放心开拓戎狄,经营好角,其形势仿佛当年献公时晋国!”
这是赵无恤在张“公输纸”上写给赵鞅亲笔信,也是他认为赵氏想要化国为家,必须经历历程!
无恤在信中分析道,赵氏在新绛附近处于绝对劣势,太行以东大片领土却又归属邯郸氏,其余诸邑四散,唯独在晋阳代比较集中,而且山河形胜之地,易守难攻,可以作为军事要塞。只可惜,那里十多年前还是“豺狼所嗷,狐狸所居”荆棘丛生之地,若是想要迁徙宗族中心,还需要长时间开拓和改造。
如他所说狡兔三窟,现在赵鞅依然年富力强,父子两人人
赵伯鲁与韩姬婚约虽未正式公开,但在晋国卿大夫圈子内已经人尽皆知。而赵无恤与乐灵子关系因为那场羊肠坂风雪夜刺,以及他扶乐祁棺椁归宋,为其守灵事更是无人不晓。
旦反悔,晋、宋卿大夫们会对赵氏不齿,伯鲁以后也再无颜面立于世。说不定,对人颇讲究情义赵无恤也会怨愤他……
于是傅叟立刻将这个吃力不讨好事后之论吞回肚子里,集中精力应对赵鞅关于另件事询问。
在赵无恤、董安于、尹铎等人共同建议下,赵鞅这些时日直在筹谋件大事。
那便是迁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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