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国君声令下,辩论正式开始,席间孔丘和少正卯,还有他们手下弟子都唇枪舌剑,列出自己理由,或坚持鲁昭公之陵墓必须改制,或坚持绝不能改!
仿佛鲁国未来存亡兴衰只系于个流亡君主孤坟位置般……
场面几度跌宕起伏,期间,孔子劝季孙斯道:“大司徒,令尊以此羞辱国君却彰显自己罪行,这是破坏礼制行为。现在把陵墓合到起,可以掩盖令尊不守臣道罪名。”
但少正卯则用孔子曾说过句话反驳:“仲尼曾言,父为子隐,子为父隐,按照这个道理,大司徒不是应该为先执政平子隐?”
对面闵子骞立刻抢过话头:“既然少正认为这是隐,是否意味着承认当年平子为己私欲做错?有过则改,方为君子。”
,正望见有百余人从远处迤逦行来,有高车大马居中。
人尚未到,笙箫钟罄之声已随风入耳。
主车乃是辆四维轓车,正是鲁侯座驾,由四匹健壮白马拉扯,车盖是漆染黑色,车两侧屏障都被涂为红色,朱与黑,向是先秦最为尊贵肃穆颜色。
这辆车前后还各有十多名个扛棨戟虎贲护卫,众步卒开道,斧车前驱以壮声威,这便是国君出行整套仪仗。除此之外,又有童子、竖寺、随从、其它吏员并及兵卒从行,旌旗招展,辎轺蔽日,好不气派!只看得道路两旁鲁人们啧啧称奇,纷纷说好久没见过这威风国君。
孔丘暗自点头,正君名,复君威,仪容也是必不可少,这正是他给国君建议,虽然花费较多,但咬着牙也得坚持,好让国人们知道,什叫赫赫周仪!
颜回也优雅地劝慰道:“正是,君子之过,如日月之食焉,人皆见之。更之,人皆仰之。”
于是少正卯帮弟子又起身反驳,局面十分剧烈,让鲁侯、三桓眼花缭乱。
到后面,两边开始吵得烦躁起来,就将矛头转向人身攻击。
少正卯弟子攻击孔子这次更改昭公墓建议,其实是儒者主持丧事玩上瘾,玩庶民、士大夫家还嫌不够,就想插足国君,以博取虚名。说着说着,连当年孔子移坟葬母黑历史也翻出来,质问此举合礼性,乃至于孔子本人“野合”而出身份该不该算个士。
孔子弟子们气得七窍生烟,也驳
依照规定,诸侯乘车是朱轮黑盖,黑色屏障。卿乘车是黑色车盖,车两边屏障涂为红色。大夫乘车则只有左侧屏障涂为红色,白车盖。鲁侯马车后还有三桓、大宗伯、少正卯、柳下季等卿大夫车驾,颜色泾渭分明,眼看去便可知尊卑。
这也是孔丘升为小宗伯后努力规范礼仪规格,吃口饭,走步路,穿件衣服都得讲究。
此外,车队里还有许多未穿朝服、仅着深衣士人,他们大多是孔丘死对头少正卯弟子。其中不少是曾在他门下听讲,其后“叛”到少正卯那边,所以子路瞧着对面这些熟脸,恨得咬牙切齿,胡须都直起来。
鲁侯下车后让孔子等人平身,众人按照地位高低依次进入毫社外开阔场地,分两边坐在蒲席上,孔丘及其门徒为右,少正卯及其弟子为左,鲁侯及三桓居中仲裁。
“小宗伯,少正大夫,二位可以开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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