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,季孙斯也恍然发觉,从继位开始就直是个傀儡鲁侯宋,如今手下居然也聚集柳下季,孔丘等众班底,连带掌握部分军权阳关司马子路也听命于他,竟然有些脱离掌控意思。
从此季氏对国君,乃至于孔丘加大提防。按理说三桓应该联合起来压制之,但季氏与孟氏因为礼议事件公开撕破脸,加上赵无恤离间计,两家再无合作可能。
于是季氏转而想拉拢叔孙,再次向赵无恤示好,希望能与国君、孟氏抗衡,不要失去执政之位。
但赵无恤虽然虚与委蛇,但实则却打算保持中立态度。他已经获得足够利益,虽然想让鲁侯和孔子站到台前,帮自己吸引季氏注意力,让三桓无法合力排外,却并不想刻意偏向哪方。比如事后孔丘亲自带人去阚城开挖沟渠,连接昭公墓,他还派几名数科学生前去帮忙规划协助。
与此同时,赵无恤在收获这场渔利之余,却几乎同时收到来自曹、晋、宋、吴四国四条消息,这让他不得不立刻启程前往曹国陶丘,参与场“盛会”。
斥少正卯私德有亏,说他“心达而险、行辟而坚、言伪而辩、记丑而博、顺非而泽”。兼具五种恶劣品性,是小人中桀雄,切思想都是罪恶,是想要变尊卑之礼,蛊惑鲁国民众造反。
也难为双方,都吵到这份上,礼还是得谈下去,在鲁侯三番五次打断他们相互攻击后,话题终于回到正轨,孔丘和少正卯关于礼争辩也议得越来越深入。
大礼议最开始是争昭公陵之位置,继而争当年季平子以臣逐君正确与否,最后争鲁国现在君臣关系。孔子甚至提出自己最终目:要求将鲁国庙谒及乐舞统统重新排查,定个标准,那便是“克己复礼”!
……
这场大礼议持续整个早晨和下午,赵无恤提供千余张纸愣是用篆书密密麻麻写三分之二,公西华等记录者疲惫不堪,事后揉着酸痛手连呼庆幸:“幸好用是纸张,若是竹简,那与笔吏们还不得活活累死!”
总之,笔吏们是彻底爱上这种书写材料,此事结束后纸张会被收入收藏室文献档案中保存,就意味着官方正式接受它。在孔丘建议下,笔来自各个官署纸张订单发向廪丘,并将廪丘纸定为“贡物”,公宫也会出钱帛购买批,这样来,阚止使命也完成半。
若无意外,书写用纸张以后会在鲁国渐渐流行开来,最开心是守藏室书笔吏,伤心难过,恐怕只有竹简工匠和做铜削人……
而回到大礼议本身,这是场空前大论战,结果算是不分胜负,谁也无法说服谁。
但究竟还是季氏理亏,国际上,还有鲁国内部同情鲁昭公人是很多。于是鲁侯最后拍板,他希望季孙斯能允此事,让自己苦命哥哥坟墓能与先君陵寝连到起。
孟氏在旁支持此事,叔孙氏也开始有所动摇,在嘴皮子上没占到优势季氏不得不从,只好允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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