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上类似战例极多,到时候别城墙没被攻破,邑内却被滋生疫病击垮,那赵无恤曾经“指导”神医扁鹊名声就成大笑话。
虎会称善,继续说道:“守城之法,在城外箭能射到地方,要把房屋和门楣统统推倒,以免被敌人利用来作为防御工事。十里以内,所有柴草树木律砍伐运进城内。在城内,凡是城内可能射入箭地方,切屋顶都要抹上层泥防火。还有月时间,众人见寇久久不至,未免会懈怠,还要让各邑守吏每日视察岗哨,巡视河沟城防。”
“此外,所有氏族要供应部分战争所需粮饷钱款,切有手艺工匠都要各施所长,打造守城器械。还要加强亭舍过往行人检查,防备齐人*细混入。让骑从斥候四散领地,阻塞和监视敌人可能会经过偏僻小道。”
这些事情,无恤不必
“武卒虽然擅长野战,但齐人众而寡,千武卒外加三千邑兵、亭卒恐怕连齐国半军之众都抵御不,再强军阵面对海般人潮也会被拍碎。何况廪丘原本就是齐邑,若是野战不利则城内容易生变,故届时若齐人长驱城下,只有守城,才能御数倍之敌。”
针对齐国可能发起进攻,实力有限赵无恤决定,以守为主,但如何防守,就有很多花样可以玩。守城方略不能光凭嘴上说说,还得有具体细节,这种事情赵无恤只在前年成乡小打小闹里经历过,但好在军中自有专家。
虎会是赵氏资深家臣,在晋阳小邑抵御过戎狄攻城,在卫国也打过拔廪丘之战,所以颇有经验。为此七月中旬时,在郓城他接到通知,与冉求换防,专程被招到廪丘参与公议,负责筹划细节。
虎会是赵氏老卒,面对齐人泰山之势却浑然不惧,提第个建议却不是如何守城。
他说道:“要下臣说,作战和六博样,齐侯倒是个赌徒,偏偏挑着秋收时节开战,真是孤注掷。齐人或是不打算过明年日子,三邑民众还得过,食兵,食足,这是恒古不变道理。司寇在战前就得先想好如何蓄粮,守城有时候会长达数月半年,六万人马吃穿嚼用,可不是小数目。”
这倒是点醒赵无恤,《尚书》也说过,治国之法,曰食,二曰货。守城第件事就是积蓄大量粟米,最好能做到“粟支三年”程度,同时压制民间粮价飞涨,以安定人心。守城之战长短,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守方有多少粮食,同时代也只有宋人那样执拗性格,才能坚持到易子而食尤不投降。
至于几十年后悬釜而炊晋阳之围,赵无恤不打算让那发生。
“然,如今三邑春麦和粟米渐渐成熟,就算是十万大军压境也不能耽误,正好让各亭、里组织亭卒收割粮食,运入仓禀,何如?”
虎会笑道:“善,待秋收后再将其中半亭卒调拨到邑郊训练,农事与治兵两不耽误,此乃妙法。亭长、求盗则领着剩下人和地方宗族配合,维持治安。至于邑中不务农事邑民则先充当劳役,负责修补加固墙垣,门楼、岗哨、水井等要加速修建。”
无恤补充句:“还有厕溷,让工匠按照邑内公厕修建,要做到城中每个里闾都有,排污要合理,切勿沾染水源!凡是有病症者,俱送至医官子豹处隔离治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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