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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,左侧面,右侧面,前方,喊杀声四起,盗跖知道,战局已定,这次,他再度输得败涂地!
盗跖处境艰难,他身边亲信已经不多,除正在横扫战场武卒外,他还得面对心怀叵测群盗。他知道这些人本性,即便平日大碗酒,大块肉,可出卖起你来眼睛都不带眨下。
“抓住他!”群盗内部已经乱成团,那些有志洗刷罪名,得到钱帛田亩盗寇红着眼冲过来,无数只手遥遥伸向盗跖,想借他来谋场富贵。
英雄难敌四手,倒戈击群盗在付出不少人性命后,终于扒开他亲信,揪住他甲衣,将“柳下跖”按倒在地!
试图塞住自己肠子,堵住咽喉处迸溅而出鲜血。
然后他们崩溃,不少人面对无法战胜鸳鸯阵当即掉头逃跑,他们扒着死尸爬走,只找个地方躲起来,哪都行,远离这块充满死者和鲜血地方就行。甚至有人慌不择路,头冲进深不见底泥潭,泥浆灌满他们嘴,爬进鼻子,接着是死亡。
现如今,群盗们心里再没有点揭竿而起、占城略地念想,柳下跖举义火光刚刚点燃,转眼就被疾风摧灭,连烟雾都不剩下几分。
“降者免死!”远处突然有人用鲁国西鄙方言大声喊声,可在喧闹战场上是如此微弱,却如同泉溪水清泠,让快要渴死人再度燃起丝希望。
不比方才伏击时劝降无人响应,此时赵无恤传令官阚止招降呼喊,如同阵扫过战场疾风,摧垮众人残存抵抗。
若非赵无恤让人喊是生擒活捉,想必此刻他人头已成为千人争夺蹴鞠!
于是半刻后,赵无恤来到已经打扫结束战场时,就看到冉求和亭卒们拉着个五花大绑人朝这边走来,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怯怯盗寇。
那被绑之人身材高大,发髻散乱,偏朝边脸上涂满黑泥,身上穿着套紧密黑色甲衣,和衣衫褴褛群盗区别明显。
看到骑着高头大马赵小司寇,那些群盗便遥遥下拜,忙不迭地请功道:“见过司寇,柳下跖在此,吾等愿降!”
“吾等愿降!”
他们纷纷跪地请降,扔掉破败不堪兵器,头深深埋在泥地上。
“执盗跖而降者,前罪既往不咎,每人赏田三百亩,钱帛无算!”
而这第二遍传话,则让身处绝境群盗又猛地抬起头来,红着眼,回头看着几天他们前才为其欢呼,声称愿意效死将军柳下跖。
比起那看似无敌奇怪阵法,“将军”身边盗跖之徒看上去要更容易突破不是?他正被亲信簇拥在中间,犹如在人潮里飘零小舟,个大浪就能打翻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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