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秦邑大夫对疫病畏之如虎,早已六神无主,将政事托付给无恤后,带着家人跑去邑郊处偏僻猎场避灾去。赵无恤自无不可,还很欣赏秦邑大夫这种识趣行为,他乘机将切邑中事务都接过来,无论军政,都手操持,包括对属吏们管理。
如果说上次盟会时,赵无恤与秦邑只是同盟者关系,那现如今,这里除礼法上尚不完备外,已经完全姓赵!
无恤继续说道:“第三件事,那便是隔离秦邑,短期内禁止邑中民众出境,同时也要派人分赴西鲁,乃至于濮南各邑,通告本司寇刑令,督促彼辈执行。”
是,秦邑,只是第个而已!
他已经意识到,福兮祸所伏,祸兮福所倚,虽然暂时没法痛打齐、卫落水狗,但这次伤寒也是口气接管西鲁各邑军政好机会。反正老爹要在鲁国呆到至少天气好转,他正好借力,给西鲁来场大换血,以防疫为敲门砖,将各邑反对者说成齐人间谍打倒,或诬陷他们得伤寒加以隔离,在关键位置上换上支持自己人,慢慢架空各邑大夫和邑宰。
事,是隔离与埋葬,旦发现病症,立刻加以隔离,民籍者入城外东门里,赵兵入城外南楼里,俘虏营中入城西三里沟。”
三里沟位于墙垣外三里处,是处沟壑里长满杂草、灌木丛生,原先空无人荒地,会给被隔离俘虏搭建起窝棚和围栏来。而东门里和南楼里两处条件更好些,是坚壁清野时放弃里闾,至今尚未有民众归去。
“将彼辈集中在处,除给他们医治疾医外,禁止任何人进入。”
有赵无恤提点后,医扁鹊经过在晋国年多研究,已经能确定许多病症都是细蛊通过空气,水传播。理论能够指导实际,扁鹊和赵无恤都认定,伤寒病患若是不能隔离开来,就会持续传播,即便是死后,不能掩及时埋话,伤寒也会继续传染。
正在奋笔记录秦商愣:“包括邑民在内?”
……
时间很快就进入十月下旬,伤寒流行干涉不到无恤耍手段,但无恤防疫工作却也无法阻止疫病无孔不入。
和前几日样,赵无恤结束越俎代庖理政,他车驾缓缓驶出邑寺,朝城外疫病隔离区开去。
秦邑街道行人稀疏,偶有路过也是行色匆匆,或掩口鼻,或低头疾行。赵兵们已经人人都有葛麻口罩开始在民间也流行起来,加上这雾蒙蒙天气,直让赵无恤眼看去,还以为这是冬日帝都呢。
看着片萧条城邑,赵无恤对身边言偃叹口气道:“说到底,疫病在发现前已经悄然传播开,
“尤其是邑民,军营和俘虏自然有赵氏家臣来管,邑中就得靠二三子。”
这条难度有点大,赵兵和俘虏还好说,把他们中患者集中起来不难,可邑民中患者要想集中看管就难,肯定会有家人藏匿出现。
所以秦非也为难地说道:“若是邑民不愿?为之奈何?”
“吾宁闻家人哭,不愿闻全邑人哭!人瞒藏不报,全家抓捕隔离!若是实在舍不得亲人,那边起进隔离营相伴罢!”
赵无恤扫眼秦商和秦非,这两人仅仅是邑之才,有些孔门典型迂阔,难怪在后世没有子贡、子路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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