阚止恭敬地说道:“阳虎之死让孔子之徒秦商和秦非两人拍手叫好,但也抱怨说不将此人斩于鲁城东市不足以赎其罪。阳虎名声在秦邑也不好,消息传开后,那些厌恶他鲁国民众同样欢欣鼓舞。”
赵无恤颔首,接纳阳虎,是冒着很大风险。为让赵氏多个能臣,最大障碍除他与无恤自己恩怨外,还有鲁国人意见。孔子且不说,鲁侯和三桓就万万无法接受这种处置,所以无恤才玩偷梁换柱之计,算是将此事劳永逸地解决。
阳虎也是个拉仇恨奇才,除齐、鲁以后会彻底视阳虎为死敌外,宋、卫、郑也对他十分厌恶,恨不能杀之而后快。如此看来,阳虎确是除赵氏庇护再无处可去。
“他若是识时务,用新身份好好为赵氏服务还好,如若不然,请求父亲杀家臣,如屠犬耳!”
……
家名声,不惜身也要让赵无恤欣赏也罢。无恤都已经决定,阚止是值得托付重任之人,此战过后,可以放心地将他提拔到监察之职。
所以这次阳虎之“死”,赵无恤请示过赵鞅后,故意婉拒子贡要亲自北来送药请求。连平日不离身边公西赤,也被他谴到南方雷泽、历山去祭祀雷神尧舜,祈祷让疫病早日过去……
至于冉求,在雪原之战后,他依然带着鸳鸯阵亭卒,被派去继续监视盗跖。
盗跖和手下群盗可没少剥齐人衣物回去,这些天送来消息,大野泽群盗有因为出现伤寒而尽数病死,但东山岛上大股群盗却没有什伤寒爆发消息。
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,冉求也汇报清楚,缘故有二:在万余民众投靠张孟谈主持郓城后,大野泽越发显得地广人稀,缺少疫病传播必要条件——集中人口。湖边沼泽林立,湖内岛屿星罗棋布,放到往常,这是造成贫寒穷苦原因,而眼下却反而成断绝疫病传播天然屏障,此其。
赵鞅今日要与无恤和众军吏商议,是开春后赵兵行动问题,在此之前,他先宣布几个刚刚接到情报。
与秦邑日益安定相反,外面坏消息个接个。
齐国平阴带疫情天比天严重,粗略统计,目前已有数百人病亡,近千人感染,其中随齐侯南下齐卒占半数。因为疫情太重,齐国人人自危,各级吏卒均无心公事,不少人告假归家,高张早先令各邑严守边界,禁民众流动命令亦渐渐形同虚设。
平阴附近齐人为避疫病,拨又拨地向其他地区逃亡,他们中为数不少人已经感染上伤寒,这更加剧齐国疫情,已经如滔滔洪水之势。
更有甚者,些
盗跖非良善之辈,大野泽尽管缺少医药,可为自保,当手下人里出现伤寒患者时,他们般将其都丢到沼泽里沉掉。此举和阳虎前些天建议相似,虽说无情,却也有效地避免疫情传播,所以盗跖实力大半保全。
盗跖事且先不提,总之,赵无恤手下隐隐形成规模孔门系家臣基本不在,方便他将孔门仇敌阳虎安置妥当,这切就由与子贡并不十分友善阚止来主持。
蹬车后,赵无恤问他:“阳虎后事可办妥?”
“那具尸体已经借口防治传播伤寒埋葬。”
“秦邑众人什反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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