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介子望向西南方火焰山方向:
“去看看当年,差点埋骸骨地方。”
“去贰师泉!”
“对,你会骑马?”
“会!”任弘应道:“身为河西子弟,常被胡患,岂敢不习车马?”
乖乖,幸好这半年里,任弘跟管着马厩厩啬夫、厩佐学会这两项技能。
傅介子点点头:“善,日头离落山还早,离开前,再让众人多休憩会,你随出去转转吧。”
“诺!”
“但还是先出去看看此物如何烤制,再下论断不迟!”
……
在任弘看来,和书生味十足吴宗年不同,傅介子确实有大将风范,先前天马物故而不慌,眼下骤然听说有份功绩,却也不表现出惊喜。
“难怪他能做正使。”
在专程走到悬泉置外馕坑边,看完整烤馕过程,又详细查看所需材料后,傅介子若有所思。
饥饿,味道也比糗糒更佳……”
对馕,任弘是有信心,西域省人民花两千年时间,用嘴投票,证明馕才是沙漠绿洲里最合适主食。
“悬泉置今日献上此物,傅公日后再次出使西域时,或汉兵西出玉门时,少不千里行军,便可以此作为军粮!可解乏粮大患!”
副使吴宗年已从最初不以为然,到任弘说完后,面色肃穆,腾地站起身来,对傅介子道:“此物若真有如此利好,傅君……”
使团处境,吴宗年再清楚不过,天马意外病死,主要任务失败,虽然在傅介子独断下,他们在龟兹冒险斩匈奴使,但能否将功补过犹未可知。
骑吏奚充国请示道:“傅公,吾等是否也要同行?”
傅介子却笑道:“不必,有些话,要单独问问任弘。”
傅介子跨上他那匹高大乌孙西极马,任弘则向厩啬夫借匹普通驿马。
牵着马出马厩时,任弘不知傅介子目,便道:
“敢问傅公,这是要去何处?”
“看上去确实很简便。”
但又话音转:“不过,此物虽然可口简便,但究竟能不能如你所言,存放那长时间,足以充当军粮,还有待验证!徐啬夫!”
“下吏在。”徐奉德拱手。
“要带上筐馕,回长安路途遥远,不亚于西至大宛,等到长安汉阙之下,就知道这烤馕能放多久,汝等是否立功来!”
言罢,傅介子又回头孰视任弘,露出笑:
也是巧,在悬泉置遇到烤馕,简直是瞌睡来枕头!
虽然吴宗年吃着这烤馕味道也般,但确比糗糒和般胡饼好,或许真能作为军粮。
使节团需要功劳,需要切能说服朝廷功绩!
和任弘预料样,但奇怪是,正使傅介子这会却不急躁,只微微笑着打量任弘,末淡淡地说句:
“足食,足兵,这点,自然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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