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屋及乌,也难怪韩敢当常对赵胡儿恶语相加。
“定会有用!”
冯宣病急乱
先前冯宣大概是受伤加脱水,蔫蔫,眼下吃点东西,睡觉这会才醒,却是精神多,个劲地求饶。
赵胡儿不理他,只靠在坞下,认真用小刀雕琢着手里胡笳,而冯宣见任弘走过来,叫得更起劲:
“任燧长,若是被索氏抓回去,恐怕要被活活打死!”
任弘看着他道:“你还指望放你不成?”怎可能,不管冯宣逃亡是否情有可原,作为燧长,私放亡人可是大罪。
冯宣压低声音道:
任弘等人回到破虏燧,钱橐驼便热情地打着招呼,这小老头因为年长,在燧里地位仅次于宋万、韩敢当,不仅在燧中负责造饭,还有缝补技能,眼下手上正拿着张毡皮:
“燧长给赵胡儿毡笠是好东西啊,有此物,就不怕巡逻时烈日,bao晒,老朽看几眼,应是能缝制,只是需要皮革,正好刘屠带些回来。”
正坐在钱橐驼对面,与之低声聊天矮个燧卒也连忙起身,对任弘见礼,却是个面色发黄青年:“燧卒刘屠,见过任燧长!”
这刘屠是刘燧长亲侄儿,先前告假,是与另个燧卒,同去参加刘燧长葬礼……
任弘问几句刘燧长葬礼事,问道:“另个燧卒何在?”
也从不收钱。”
任弘道:“有句话叫爱屋及乌,初来燧中,其他人还信不过,但对你,却是当成自己人!”
吕广粟摸摸头上毡笠,这是任弘慷慨所赠:“自当为燧长左右手!”
任弘收敛笑容:“那你老实说,刘燧长出事当日,你守在烽燧上候望,确实不曾见到有人在籍端水两岸出入?”
见吕广粟有些犹豫,任弘宽慰他道:“你放心,只是想问清事情缘由,绝不会告诉他人……”
“不敢,但可以交代北山匈奴虚实,戴罪立功啊!”
这时候,正好伍佰韩敢当从烽燧上结束候望下来,闻言踢冯宣脚:“敦煌戍卒又不出塞击胡,你交代虚实有何用?”
敦煌边塞守备是很保守,四个都尉府,屯戍、候望部队加起来虽有四千多,但都是以守为主,毕竟这边人口少啊,才三万人,很难支持大规模军事远征。
所以河西四郡,般是酒泉张掖那边主攻,敦煌就负责好好看好玉门阳关丝绸之路就完事。
不过听韩敢当语气,他对这种消极守御很有怨言,任弘从吕广粟和张千人处打听到,韩敢当之所以对胡人满是怨恨,是因为数年前次匈奴入塞时,杀他妻、子……
刘屠笑道:“他老母病重,回家,让代为告假。”
那个燧卒常与刘屠组,共同巡视天田。
任弘所有所思点点头,这时候,却听到外头传来声哀嚎:
“任燧长,放小人罢!”
叫嚷是早上抓回来冯宣,他被栓在狗舍旁边,只等明天派人押送去步广候官处。
吕广粟走在路上,垂首看脚下石子沙土半晌后,才犹犹豫豫地说道:
“当日确在烽燧上候望,但钱橐驼却拿酒与肉脯上来约共饮。”
“时贪嘴,喝得昏昏沉沉,未能注意外头情形,可能,可能有看走眼时候……”
……
“燧长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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