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孝武皇帝病老,脾气,bao躁,禁中只有金日磾在,他怀疑马何罗久矣,见其白刃入殿,竟奋不顾身,上去抱住马何罗,大声呼救!起撞在瑟上,发出巨响,这才惊动侍卫。”
“等侍卫赶到时,孝武皇帝因为怕伤金日磾而令他们不要妄动,岂料这时候,金日磾已用匈奴角抵技,将马何罗摔到殿下,摔得他鼻青脸肿!”
赵胡儿闻言拊掌大笑:“妙极,匈奴人确实擅长角抵,每年秋后大会,都要摔上几天几夜……后来怎样,那金日磾得到赏赐?”
任弘笑道:“经过这件事后,金日磾便以以忠诚笃敬而闻名天下,他成孝武皇帝辞世前,临危受命五位辅政大臣之,在内朝官中,地位仅次于大将军霍光!”
“如今金日磾虽死,但他已为列侯,金氏子孙在朝中为大官,恩宠有加……”
“此外,赵胡儿,给你讲个故事吧,是关于休屠王子金日磾(mìdī)……”
……
“冠军侯霍去病击破河西后,匈奴单于责备驻牧此地休屠王与浑邪王,二王商量着投降大汉,后来休屠王却反悔,于是被浑邪王攻杀,率其部众降汉。”
“休屠王妻、子也被迁到长安。”
任弘指着赵胡儿道:“休屠王子金日磾当时年仅十余岁,和你从匈奴逃走年纪样,被安置在黄门署为天子饲马。”
,不论发式如何,左衽还是右衽,在别人眼中,永远是来自匈奴胡儿!”
他握紧硬弓,有些不忿:“在破虏燧十年,没有人资历比老,甚至射杀过近塞匈奴胡骑,也算有功,但却直只能做普通燧卒,伍佰、助吏都轮不上。”
“后来几位燧长,也如防贼般防着,甚至连刘燧长也不例外,察觉*阑之事后,只能暗暗给他线索,嘴上却不敢提。”
“刘燧长死后,来燧中断案令史第个怀疑便是这胡儿,反复盘问,若非在刘燧长死时在东边天田与广汉燧卒碰过面,恐怕就要戴上桎梏被当做案犯。”
他摊手道:“任燧长,若开始便实话实说,令史会信?你会信?”
“所以现在提起金日磾,天下人更多夸赞他忠诚,他笃
“后来金日磾因为所养马膘肥身健,路过宫殿时目不斜视,天子便注意到他,常使其侍候身边。些贵戚在私下怨恨,说:‘陛下妄得胡儿,反贵重之。’你猜孝武皇帝听闻后如何处置?”
“如何?”同样被视为“胡儿”,赵胡儿听入迷。
“孝武皇帝反而更加厚待金日磾!”
任弘是明白,对汉武帝来说,金日磾这种在朝中无依无靠人,最容易培养成孤臣,而身本领,却不受人待见赵胡儿,又何尝不可为自己“孤友”呢?
任弘继续道:“到巫蛊之事后,江充党羽马何罗等人因为害怕被牵连,欲弑杀孝武皇帝,于是在皇帝驾临行宫时,暗藏兵刃而入!”
任燧默然,人心中成见,是座大山,赵胡儿这十年来,直活在山下,自己对他,不也有所提防。
口气说完后,赵胡儿又笑道:“任燧长听完,打算举咎知情不报?”
“不。”
任弘站起身来,松口气:
“此案已经结,死人够多,不会有人再牵涉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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