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便是不管沿途多险阻,吾等都必须回到西域原因之。”
傅介子道:“重新竖立起大汉威名,让汉旗重新在各个亭障飘荡,想要为昔日死在塞外士卒们守骨,靠可不是贤良文学嘴里仁义道德,而得是实打实甲兵劲弩!”
而到次日清晨,众人即将启程继续西行时,傅介子带着众人,走到重新收敛好数十座墓碑前,留下些饭食祭祀,又倒整壶米酒浇在地上,看得好酒孙十万都有些心疼。
“诸君,尚飨!”
“所以,这法子还是治标不能治本!”
傅介子站起身来,让任弘将奚充国唤过来:“吾等就算不能将大漠里盗掘胡商抓获,但却能确保这种事,往后不会出现!”
奚充国这才精神起来:“如何才能做到?”
傅介子露出笑:“很简单,只要吾等此番使命能够成功,大汉吏士,便能重返西域!”
在楼兰进行斩首行动,以帝国付出最小代价,和对楼兰人最少伤害更换酋首,扶持个亲汉楼兰王。
看看,笃定道:“定是孝武时三官五铢!且是二三十年前,太初、天汉年间形制。”
汉武帝时对币制折腾太多回,直到第六次改革时,才彻底定下汉朝官方货币:上林三官五铢。
任弘问卢九舌:“和现在五铢有何区别?”
虽然现在钱币也是上林三官专铸,五铢钱上也只有两字“五铢”而无年号。但比起三十年前,范式、文字、书法结构都有变化,普通人也能看出区别。
卢九舌掏出自己挣韩敢当那百钱出来,举例道:“其实在孝武延和三年后所铸五铢钱,大小虽与太初、天汉时五铢相同,重量却要更轻些,成色上更偏深红。”
在这之后,汉朝便能派官吏兵卒入驻楼兰,而从敦煌前往楼兰路亭障,也将陆续恢复。
傅介子目光扫视知悉这次楼兰之行使命几人:
“汝等没见到过,太初天汉年间,亭障西出玉门,穿过三垄沙,穿过这片谷地,穿过白龙堆,直至盐泽(罗布泊),那十多年间,商贾穿行,使团往来,是何等繁盛!”
任弘从路来被放弃驿站、亭障中,其实是有感触,小国林立,各种势力争来夺去丝路是不安全,只有汉朝彻底统西域,才能给她带来长期和平。
可现在,在帝国放弃西域十年后,在匈奴和盗寇滋扰下,丝路正常商贸几乎断绝,甚至连那些为汉武帝面子,也为帝国统西域,而葬身绝域汉军士卒忠骨,都不保周全!
“傅公请看,钱文‘五’字两边交笔已变弯曲,‘铢’字也有变化,且钱币外郭较太初时五铢略低。”
那是汉朝极盛之时,所以太初、天汉五铢钱分量最重,铸造工艺最好,般人即便拥有,也舍不得花。
就跟后世rmb经常推陈出新样,五铢钱也是有淘汰,太初、天汉年间五铢,现在很多都回炉重铸,不常见到。
任弘拱手道:“既然可以甄别,那如若个胡商,手持太初年间五铢钱在敦煌交易,就得好好查查!”
傅介子颔首:“这主意不错,但只能等吾等回到敦煌后才能请敦煌太守下令,若是那些盗墓胡商在此之前就将钱花出去,恐怕追之不及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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