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介子却拍着任弘肩,神秘兮兮地说道:“是十分轻松,却能名正言顺,去往长安差事!”
什!
任弘下子就愣住,将嘴里烤肉吐出来,脸幽怨地看着傅心汉。
“明明说好三月,三月之后又三月,三月之后又三月,都快十月君侯!去轮台屯田,怕是要再待三年!”
傅介子却看着任弘这模样,拊掌大笑起来:“话没说完,不是让你去轮台屯田,而是有另有趟差事要办。”
“你将鄯善经营得很不错,又在铁门夜筑城,皆有勋劳,回去后会替你向朝廷上功,增秩进职。若再能办成这趟差事,保你回到长安后,能到六百石!”
弘还是觉得,像中部都尉那样,太保守固然不好,如傅介子和赖丹般太激进,也让人心里不安啊。
但这已是朝廷定策,难以改变,任弘只能憋回去,只边吃着烤肉边心里嘀咕。
“膨胀,赖丹和傅介子这两个家伙,都膨胀!”
……
“义阳侯不能,不能与同,同去看看轮台春色,真是大憾啊。”
六百石朝官,这是常惠、傅介子和赖丹四十多岁才到达高度。
而任弘,才刚满20呢。
“傅公,究竟是何差事?”任弘满心疑虑,老傅骗他几次,这老男人承诺已经不太可信。
别给他整得在西域待就是半辈子,离家年,任弘有点想悬泉置,想徐啬夫和夏翁。再说,他对未来是有计划,得确保两年内回到长安,才能赶上下趟风口。
“放心罢,不会害你。”
赖丹酒量不太好,很快就醉,傅介子让奚充国扶着他去休憩,室内便只剩下傅介子与任弘二人。
傅介子将根柴火扔进火中,忽然道:“不日便要离开渠犁,回玉门关去。”
任弘耳朵立刻竖起来:“下吏与傅公同行?”
傅介子仿佛没听到,只喃喃道:“举荐奚充国做渠犁屯田司马。”
然后看向任弘,笑道:“至于你,也不能随回玉门,暂时要再等三月,然后随赖丹去轮台、龟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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