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弘连道不敢,接过来看,除份说他在西域劳苦功高升为谒者任命书外,还有熟悉传符,上盖御史府印泥,二封。
他盯着这份决定自己未来命运传符,轻声念道:
“元凤五年正月己亥,大司马臣光、御史大夫臣敞,承制诏侍御史曰:
使谒者任弘为使,持传符,护乌孙使者入朝。”
“御史大夫敞下右扶风、陇西、安定、武威、张掖、酒泉、敦煌诸郡置、厩,承书以次为驾,当舍传舍,为驾两封轺传,如律令!”
翼态度太过趾高气扬,听说那人相当于龟兹国相,龟兹王最信任大臣,这将让汉军处境更加微妙。
抛去在处理龟兹事务上掺杂个人恩怨外,赖丹为人还是不错,任弘有心提醒,但说几次,赖丹却都不当回事。
“龟兹人向怯懦,又岂敢有何不满?”
任弘也顾不上担心赖丹和轮台,因为在不久后,他便接到傅介子说好“新差事”。
真是望眼欲穿啊,希望老傅这次没骗自己。
等任弘看完附带傅介子书信后,抬起头来,又喜又忧:
“要去龟兹国都以西,等待乌孙国使者到来,并护送其去往长安!”
……
那份来自长安,还带着尘土气息文书被渠犁城驿骑送到,先交由赖丹过目。
赖丹看半晌,确认封印无误后,这才郑重其事地递给任弘,笑道:
“从今以后不能叫任侍郎。”
“而应称任谒者!”
“从比四百石升为比六百石,年纪轻轻便得此高位,还肩负朝中使命,恭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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