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捏着拳头,不同于往常,这刻,任弘心里没有动摇:“可若是能成,轮台铁门上千袍泽,便能活下来!而大汉在西域经营,也不必中道而止!”
刘瑶光肃然起敬:“既如此,那瑶光愿助任君,带你去乌孙夏都,但有两件事,还请任君先说清楚。”
“其,走回头路无妨,介公主而已,被国中显贵数落便数落罢。但吾弟却不行,他是王子,若是使命未达回头,将会让整个乌孙都嘲笑他是怯懦胆小之人,影响到成年后继承部族。”
“公主不必担忧。”
任弘道:“队伍会分为二,南下北上,齐头并进。会让最得力部下护送万年王子去鄯善,公主也大可将多数骑从派去,毕竟你要去做事,人少反而更快。”
任弘本来想钻芦苇丛密谈,但想到在罗布泊附近遇到新疆虎,便收住脚,与瑶光在株胡杨木下说话。
“瑶光公主,你先前说过,欠汉使团个人情?”
刘瑶光愣,旋即笑道:“任君还怕食言不成?母亲教过,言而非,驷马不能追,言而急,驷马不能及。瑶光虽非男儿身,但也说到做到!只要任君有命,只要是瑶光力所能及,定当水火不辞!”
任弘稍稍松口气,他计划里,瑶光是至关重要环:“那现在,有个大胆想法,可解轮台、铁门之困,但需要公主帮忙,公主能否助臂之力?”
在任弘将他计划说完后,刘瑶光有些发怔,上下打量任弘,良久后笑道:“任君啊任君,看错你。”
全。”
刘瑶光颔首:“说过,过龟兹,是停是留,切听任君,任君说走此道安全,那便走此道!”
她轻轻摸着手臂上小疤,提醒自己别忘教训:“其实在入龟兹前,便该从善如流。”
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,但使节团人疲马乏,食物即将耗尽,马匹也少许多,可走不那远路,于是任弘提议,得先去计式水沿岸,袭击几个龟兹人村落,夺取马匹、骆驼和粮食!
当刘瑶光她们回到营地时,带着汉使吏卒取袭击龟兹村落任弘也刚刚回来,又抢到三头骆驼和两匹马。
刘瑶光颔首:“其二,这件事,对乌孙有何利好,要知道,对面可不止龟兹,还有匈奴!”
她解释道:“不
“此话怎讲?”
刘瑶光拊掌笑道:“本以为任君是个做事稳重之人,可现在看,你却也是个疯子。”
“疯子?”
刘瑶光看着他:“如此危局,旁人躲还来不及,反正只要完成主要使命,谁还能怪罪到你头上?但任君,却要主动揽过这天大责任啊!挟泰山以超北海,何其难也,任君考虑过旦失败后果?”
“后果?”任弘摇摇头:“没什后果,若是事败,不过去玉门迟些,个人受点罚,怎也罪不至死。”
这已是他们沿着塔里木河抢劫第五个村落,瑶光瞥眼吏士们刀剑,竟都未沾血,也不知任弘是怎做到兵不血刃。
双方汇合后,食物已足,而驼马数量也基本能让每个人都有代步工具,事不宜迟,便要启程出发,赶往西方不远处扜弥河口。
乌孙人纷纷去准备,但任弘独独叫住刘瑶光:
“瑶光公主,有话要对你说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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