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屠耆站起身来,将腹部腰带收收,有点楚国细腰样子。
虽然饿得头昏眼花,脚步有些虚浮,但这刻,在郭宫人和刘万年眼中,尉屠耆整个人都在发光!
“鄯善国,要勒紧纨裤腰带,全力支持大汉,打赢这场仗!”
“大汉,必胜!”
……
他再忍不,拍案几,骂道:
“原来鄯善王是先吃过好,然后招待狗彘食,这就是鄯善待客之道?”
“乌孙王子息怒!”
个女子声音响起,个挺着大肚子女人走出来,却是鄯善王夫人郭宫人。
郭宫人含着泪,为丈夫解释:“王子有所不知,从昨日起,良人天只吃顿朝食,傍晚便不再与妾用飨,就这样饿着,而除妾以外,整个王宫奴婢们也每日只食餐。”
,乌孙王子刘万年脸上期待表情就完全消失。
啥王宫啊,就是个带葡萄园三进小院,跟他先前在扦弥、且末见到区别不大,果然,小国都寒酸。
也罢,好歹也能瞧瞧西域不同邦国特点,但过分是,这座院子,已经被改造得点楼兰特色都没,统统是汉式家具、摆设,连宴飨也从葡萄园换进小厅堂,大家分案而坐。
吃食也让刘万年不太满意:点缀着葡萄干胡饼、小碗粟饭,小盘羊肉,小盏葡萄酒,这便是鄯善“国宴”?
“撮尔小邦,果然不能与乌孙相提并论。”
“这,为何啊……”刘万年震惊,他从小到锦衣玉食,顿顿有肉,从来不知道饿是什滋味,根本无法理解鄯善王做法。
难道说鄯善,已经穷到这种地步?
“因为只有先足食,方能足兵!吾等每省下点食物,汉军援兵到西域后,便能多吃顿干粮。”鄯善王坐得端正,哪怕腹中再饿,也不去看食物眼,目视前方。
“现在每日只吃餐,除此之外,还要节省王室开支,丝竹歌舞,琵琶乐曲,统统停掉,不要享受,不要排场,不要钟鸣鼎食。”
“之所以如此,就是为给全鄯善贵人做个表率!希望那些听任君话,用力田所教之法种宿麦,得到丰收富裕人家,能将家中余粮借给,再由转交给郑司马,做成干粮,送去楼兰,作为汉军粮食。”
刘万年心中暗道,同时发现,鄯善王竟只干坐着,案几上除水,什都没有。
“鄯善王你这是……”
“哦,小王……用过飨,不饿,不饿。”说是这说,鄯善王眼睛却盯着刘万年案几上食物吞咽口水,说话也有气无力。
“已吃过?”
刘万年听闻此言,气不打处来,他乃是大邦乌孙王子,在北道时,姑墨等国岂敢不热情招待?宴飨舞乐从来没缺过,不想却在鄯善受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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