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力主右部出兵重夺西域,在情理之中,可现在仔细想想,蒲阴王却总觉得,这其中有个巨大阴谋!
“要右贤王发兵是右谷蠡王。”
“到铁门,将自己部众放在渠犁休憩,反要你猛攻铁门关,还是右谷蠡王。”
“接待乌孙使者,将其送走后说什乌孙不可不防,要你分兵两千骑去西边巡视,也是右谷蠡王!”
“看这切,或许都是诡计,是为诱惑你在铁门下耗尽气力。”
“九年,右谷蠡王整整九年不曾去龙城祭祖,更未朝见过大单于,难道是想等着大单于主动朝拜他?”
右谷蠡王这家伙,是有前科啊。
这便是右地诸王恩恩怨怨,根本不是秘密,而是多年前便人尽皆知旧账。
虽说卫律死后,壶衍鞮单于也对日逐王、右谷蠡王进行过安抚,但旧日怨恨只是被掩盖起来,此刻被任弘薄薄份帛书,就全揭露出来。
毡衣之下,全是烂疮。
后,似乎真中兴,狐鹿姑也膨胀,给大汉国书上公然宣称:“南有大汉,北有强胡,胡,天之骄子也!”
他竟然想恢复过去和亲制度,让汉每年送岁贡礼物,就能达成两国和平。
你在想屁吃!
这也是汉匈战争永远停不下来原因,双方都是老大帝国,都觉得自己有优势,再稳住波就能赢……
但比起休养生息,渐渐恢复气力汉朝,匈奴内部就动荡多。
伊吾王颔首:“没错,日逐王派人过来说,铁门另层损失更加惨重,你亲眼见到?或许他们只是和汉军起配合,闹出点声势呢?”
这时候,旁听许久吴宗年咳嗽声道:“两位大王,日逐王麾下僮仆都尉,就在营
想到这,吴宗年暗暗摇头:“果然如孔子所言,夷狄之有君,不如诸夏之亡也。”
伊吾王按照自己情绪来断言,蒲阴王却仔细琢磨起这场战争缘起来。
“日逐王是否反叛不敢断言,可右谷蠡王,绝对有这可能!”
“开春时,不就是右谷蠡王亲至右贤王庭,当着吾等面陈述铁门关害处,请求右贤王发兵?”
铁门建造,汉军在西域南北道突飞猛进,利益受损最大自然就是日逐王,其次则为右谷蠡王。
日逐王这桩事还没,九年前,当狐鹿姑单于病死时,继承问题又爆发。
狐鹿姑单于以为自己诸子皆年少,便打算立弟弟右谷蠡王为单于,可等他死后,狐鹿姑单于阏氏却搞政变,与卫律合谋,把单于死隐瞒起来,与匈奴贵人饮酒盟誓,改立阏氏儿子为壶衍鞮单于,这年是始元二年(前85年)。
差点到手单于之位飞,右谷蠡王自然十分恼火,想要率领自己部众归降汉朝,又唯恐距离太远难以到达。就联合在天山以北卢屠王,要他和自己起与乌孙国结盟,进攻匈奴,打下右地,然后再投降汉朝。
说起这件事,与卢屠王有亲戚关系伊吾王咎愤愤不平:“卢屠王忠于大单于,将此事告发,大单于便派人查问,右谷蠡王竟不认罪,反而把罪名推到卢屠王身上,卫律判决不公,导致卢屠王被杀!”
匈奴人都认为卢屠王死得冤枉,右谷蠡王也心虚,暂时不敢反叛,便始终窝在位于后世乌鲁木齐王庭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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