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蠢个就是杜甫好友,唐朝宰相房琯,他欲以牛车2000乘抵御安史叛军,结果牛群为敌军鼓点所惊,原地乱撞,反倒搅乱唐军阵列,结果自然惨败。
任弘颔首:“如何让火牛往前冲,只伤敌不伤己,这确实是个难题。”
万幸,他们是有地利优势。
铁门关瓮城就是个天然牛圈,四面封得死死,从渠犁城送来茭草,捆捆摞在城墙角被点燃,那火光和热浪逼得牛群往外门挤。
还不断有士卒往牛群里扔火把,引燃它们尾巴上芦苇杆,牛群恐惧受惊,便只能往唯开口门外冲。
但有件事,却是焉耆、尉犁人每日必做,那就是对着铁门关集体小解,希望能激怒汉人。
牛哞哞叫声乎更响亮,大概是西侧匈奴人正在宰牛?铁门关内还冒烟,是友军进攻奏效?
当他们边打着哈欠说笑,边解开纨绔瞄准时,满是斧痕和烟熏火燎痕迹铁门关东门,却缓缓打开!
焉耆人、尉犁人皆大惊,还不等反应过来,几头公牛便从门里挤出来,角上绑着尖木棍,身上着着火,红着眼睛就往这边冲来。
……
铁门峡谷地势雄奇,两山夹峙,线中通。
其道路左倚奇石,侧临深涧,水流澎湃,弯环曲折,幽邃险阻,且时有大风。
再加上汉军数月内筑座雄关卡在这,真有万夫莫开之势,堪称西域温泉关。
于是乎,哪怕和友军只隔着二里地,日逐王若有十分重要事,也只能派人沿着湍急水流游到下游去报信。但因为落差有些大,仅能维持单向交流。
所以平日里,就要靠狼烟来确认进攻信号。
任弘和瑶光需要做,便是在
铁门关瓮城城墙上,刘瑶光看着头接着头从城门挤出去,拼命往前冲公牛,拊掌笑道:“这群畜生还真听指挥,任君,承认你所说兵法是确有其事。”
刘瑶光之前没听过田单在即墨城以火牛阵大破燕将骑劫,以少胜多故事,起先是不相信这能作为战术。
“任君,虽然不懂兵法,但在乌孙却没少见牧民赶牛。”
“你可知道,这些牲畜吃草时从来不会走直线,只跟着头牛乱绕圈,牧民得不断在左右驱赶才能往前走。而旦尾巴上着火,更可能四处乱跑,那田单用火牛阵?就不怕牛调头先将更近己方冲乱?”
刘瑶光想到点上,确实,后世盲目效仿田单搞火牛阵,最后翻车例子可不少。
五月初十这天,当铁门关背后干狼粪所烧烟冉冉升起,颜色,位置与约定差不多时,日逐王先贤掸才稍稍放心,宽慰焉耆王、尉犁王、危须王等人道:
“看来早间听到那些牛叫声,是右贤王给蒲阴王、伊吾王送来食物,绝非汉军有援兵。”
在外作战时,匈奴人除携带干肉干酪,还经常驱赶着牧群,牛羊马匹既可以产奶,也可以杀吃,日逐王也没有太大怀疑。
既然对面邀约他们起围攻,即便已知拥有瓮城铁门绝难攻破,日逐王还是勒令三个仆从国,像往常那样凑两千兵,推进到距离铁门关半里位置。
从月余前起,进攻就成例行敷衍,他们不敢去招惹汉军那射程极远大黄弩,汉军也闭门不出,双方达成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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