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眼里,汉军,比火牛恐怖多!
可道路狭窄,你推攮,撤退速度极慢,而汉军就简单多,他们只需要盯着前方敌人冲,甚至不需要格斗,只需要个挨着个,踩着袍泽脚印,径直向前推进。
当双方接触时,战局是边倒。
先是数十根弩箭呼啸着飞出,朝着数十步外胡兵射去,几乎没有任何防护他们立刻倒下片,像被镰刀砍倒麦子。
紧随其后是锋利铁矛戟径直扎过来,借助着冲力,在胡人身上捅出个个血孔,又无情抽回,发亮矛尖染成红色,然后再次向前猛刺!
而站在队伍最前方奚充国更是武装到牙齿,他身穿鱼鳞襦铠,头上戴铁鞮瞀,保护大半张脸,脚踩高帮皮鞮,手持握着双手用长剑。
随着他大声吆喝,众人开始缓缓向前移动。
位于双方之间零星牛有时也会向西奔来,却被那放平长矛戟吓到,于是又调头冲向稀稀拉拉焉耆人——连畜生都看得出来哪边对自己更有威胁。
彻底代入“运筹帷幄”这人设任弘没有参战,只负责鼓点和旗号。
“其牛震骇前奔,敌军必乱,可以趁之。”
城头乐呵呵地看戏。
不远处尉犁、焉耆人起先还在发愣,直到公牛们冲过来,才连忙开弓射箭。
可牛皮厚身壮,哪是那容易杀死,它头上身上扎箭血流不止,更加凶狠,甩着着火尾巴,头撞进人堆里,顶飞数人,众人费好大劲才用矛将其扎死。
头还好解决,百多头陆续冲过来就麻烦,疾驰牛群如同股洪流,将前排尉犁、焉耆阵列冲得七零八落,或将人角挑下悬崖,或践踏在脚下踩得半死。
铁门关外本就狭窄,牛群杀伤力被发挥到最大,而在乱半刻,将牛杀死得差不多时,才发现铁门关内汉军,已乘此机会陆续出来,在关下列好阵。
孙百万也持新到手长戈不断猛啄,下又下,好似刨地。
韩敢当举着盾,手里环首刀却总是够不到人,嚷嚷着前面袍泽给自己留点。
胡人更加慌乱,这狭窄地形,人多也占不到任何便宜,再无人徒劳抵抗,只知调头逃窜。
他们也成尾巴被点着火牛,满目惊恐,朝着数里外营地溃败。
他捋着袖子敲鼓时道:“火牛其实只是吓唬人镴矛头,真正能破敌,还是要靠大汉甲士铁壁坚阵!”
……
“咚咚咚,咚咚咚。”
汉军士卒们紧跟城头鼓点,先是慢走,然后快走,最后是小跑!
看着越来越近汉军甲阵,不止是尉犁人、焉耆人、危须人,连在后督战匈奴人也面露惊恐。他们本就稀疏阵列被群牛冲得团糟,毫无战心,除几个匈奴人下意识地朝远处放箭外,其余开始慢慢向后退却。
那是个由三百人组成方阵,二十人排,十五人列。
士兵们在素色曲裾衣外,还套着黑色短铁甲,额前缠着褐色巾帻,脚踩麻履。
兵种为长兵、刀盾、材官弩手。靠前人举着卜字戟和丈余长矛,唯独孙十万扛着戈。
其后方则是手持朱漆干盾,手持环首刀甲士,韩敢当亦在其中。
左右空隙充斥着身穿轻便装束弩兵,这方便他们寻找有利位置发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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