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御史大夫,杨夫人,小侄还有个不情之请!”
……
《执魏》:
铁骑践踏三百载,破碎山河十六国!
公元424年,北魏太武登基!
但司马迁笔下则不然,气势磅礴,有如长江大河,时而慷慨激昂,时而如泣如诉,时而旁征博引,时而欲言又止,让人欲罢不能。
这似乎是场跨越古今两千年对话,任弘看到,是个在无上皇权*威下,拖着伤痕累累身体,放弃所有尊严,拼尽全力,只为保全最后点理想倔强老人。
见任弘释卷,司马英告诉他:
“这便是家父绝笔之书,在那之后不久,他便辞世。”
司马英站起身来,长叹道:“如今能将此物交给任益州后人,也算是将这封当时不能寄也不敢寄信,代父亲寄出去,他若在黄泉下得知,应能敞怀罢!”
钱穷鬼,要就避之不及,哪里还肯帮他。
当然,司马迁也有个选择,那就是效仿张汤等卿相,在被判刑之前,选择自断,便能免受奇辱!
但他若如此死去,却又于心不忍,因为史书还未写完。
“所以隐忍苟活,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者,恨私心有所不尽,鄙陋没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也。”
后世有些学生会在作文里这写:“司马迁在狱中受到次又次宫刑。”
游牧民族入主中原,胡汉相争,北地汉人多遭难,致使衣冠南渡,民不聊生,北地汉人十不存……
现代儿郎魂穿胡汉之躯,为复汉人江山,他乘风而起……
是啊,这封报任安书,便是那部奇书最后句号。
任弘将帛书小心翼翼放回木匣里,让夏丁卯收起来,认真地说道:
“多谢太史公当年救性命,此恩绝不忘怀。也多谢杨夫人愿将这封信交给!”
“这将是任氏传家之宝!”
任弘长拜道谢,却又道:
其实也没错,这种刑罚可怕之处在于,绝非时之痛,处刑之后,生理和心理仍将遭受折磨,垢莫大于宫刑啊!
司马迁要忍受旁人讥讽、鄙夷,还要与自己内心做斗争,咬着牙写完著述,可不是次次受刑?
而任弘看完后,最直观感觉是……
“太史公文笔,是真好!”
在悬泉置做许久小吏,回到长安又跟那些策书打交道,任弘已经习惯这时代书面语,但不少人写东西是真枯燥泛味,让人犯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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