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,还有个人,个对外号称‘儒生’,对春秋经义十分解,实际上却重刑名,喜功利人,或能帮上西安侯。”
咦还有这种好事,买赠?任弘大喜:“谁?”
“好友,张敞!”
“不知张敞是……”
任弘有些尴尬,时间没想起来张敞是哪个名人。
“读史使人明智,士人观《匈奴列传》,便可知匈奴对大汉凌辱由来已久,高皇帝遗平城之忧,高后时单于书绝悖逆。”
“而戎狄贪狼无厌,即便和亲,最多十年便会反悔入寇,不过换得时苟安。更何况,如今是汉强而匈奴弱,岂有让胡虏骑在头上撒野道理?”
“再观大宛列传,便能明白欲灭匈奴,必先取西域,断其右臂!”
得在舆论战里,将汉匈仇怨,与匈奴不可和解必然性宣传出去。
同时又要赞同贤良文学们,关于戎狄胡越可以教化说法——但必须在彻底打垮匈奴前提下。
匈奴交战,不断从关东索取赋税,转仓廪之委,飞府库之财,以给边民,都是从自己身上割肉。”
“他们大概觉得,为荒凉贫瘠边郡费如此多人力物力,不值得罢,还不如送个公主和些远少于战争所需钱帛去,以此换取时之安,即便匈奴入寇,大不将边郡弃就行,丝毫影响不到关东。”
“狭隘,真是太狭隘。”
所以贤良文学才会对切积极进取开拓之士开炮,欲阻止任弘封侯,又想将傅介子拉下马。
不过话说回来,若是漠北之战能劳永逸也就罢,可后面汉武帝所用非人,战争又延长几十年,匈奴仍好好。关东贤良文学看不到这场战争尽头,自然极力提倡恢复和亲。
杨恽道:“他字子高,茂陵县人也,做过乡有秩,后补为太守卒史,甘泉仓长。如今是太仆属下未央厩令!习《春秋左氏传》,兼采公羊,与是至交。”
任弘还是没印象,只面上重重颔首,请杨恽帮自
任弘心里有数:“政治就是朋友越来越多,敌人越来越少,不能将所有人都推向对立面。”
这场帝国内部不见硝烟战争,说白就是舆论之战,而舆论阵地,们不去占领,敌人就会占领!
任弘将自己打算托出,看向自己选中第个盟友,杨恽从小便读史记,文辞也十分优秀,他应该能帮上自己。
“有法子能帮子幼能实现公布太史公书夙愿,在此事上,子幼可愿助臂之力?”
杨恽笑道:“此两利也,自然愿意。”
任弘已经被印上鹰派标签,既然应傅介子之托,要在朝中与这些鸽派做斗争,任弘就得从现在就开始做准备。
在任弘看来,不是每个读过诗书春秋都不可救药,杨恽也读啊。
儒就是张皮,啥都能往里套。不说齐学鲁学恩怨纠葛太深,就算个公羊派里,因为师承不同,也能分出好多小分支来。
主流是主和,但有派别就支持九世复仇论,给汉武帝伐匈奴找理由。而些人主张化夷为夏,确实可以用于西域、朝鲜、西南夷。
任弘打算对贤良文学进行分化,这是场漫长战斗,他已经想好几个手段,公布史记里对鹰派有利篇章,依靠太史公那绝妙文笔散播开来,潜移默化影响朝野士人,只是其中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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