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啊,汉匈之所以还有兵戈,是因为大汉有些好事之臣,求其义,责之礼,非要沿着边境万里设备,使中国干戈至今未息,此《兔罝》之所刺也!”
桓宽睁开眼看下同僚们,继续郎朗背诵:“疏中再言,县官欲继孝武之策,断匈奴右臂,遂使义阳侯斩楼兰王安归首,置鄯善国,南道复归于汉。又取渠犁筑铁门塞,匈奴右王震怖,联龟兹发兵围轮台、铁门,得乌孙之助破之,遂灭龟兹,分其地为三。今它乾、渠犁、轮台皆驻兵数百,盛于孝武时,而北道遂通,三十六国复其贡职。”
议论声越发大:“哼,吴王夫差之所以被越王所擒,就是因为不顾近处有换而去欺凌远方邦国。秦所以亡者,以外备胡、越而内亡其政也。这些好事之臣,为自己封侯之欲,欺瞒天子,用军于外,政败于内,增主所忧,这是文衰则武胜啊!”
而最让他们炸毛,则是那任弘在奏疏上最后两段话。
“姑墨、莎车、于阗等邦,莫不向化,大小欣欣,使者不绝于道。然常苦匈奴滋扰为寇,常欲使之复归僮仆都尉,唯望大汉置长吏安缉之。”
皇之不极,厥罚常阴’。帝王没有统治准则,就会受到上天警告,这是再明显不过事。”
眼看两人就要开始引经据典辩论起来,《礼》学博士,德高望重后仓连忙制止他们:“今日只说西域,勿要过多牵扯到孝武皇帝,次公,你接着背!”
桓宽也是不容易,被打断那多次竟然还能续上:“疏中又言,后西域屯田尽弃,汉卒不出玉门十年,故西域皆役属匈奴。日逐王置僮仆都尉,使领西域,常居焉耆、危须、尉犁间,赋税诸国,取富给焉,又发其兵为虐西域。匈奴本已残弱,竟凭西域物产人力复振,为汉之坚敌。”
“什坚敌,胡言乱语。”来自关东,从小皓首穷经,从未直面过匈奴刀锋马蹄贤良文学们摇头表示这肯定是夸大。
个鲁诗博士弟子道:“当年文景之时不就挺好,自单于以下,皆亲汉内附,往来长城之下,这叫做通关梁,交有无。都是因为那王恢欺骗先帝,误谋马邑,才导致匈奴绝和亲,攻当路塞,交兵数十年不止。”
“故臣武、臣弘建言,当效护乌桓校尉府事,设西域都护府,都护南北两道,统诸邦军马,共御匈奴,如此则不劳中国师旅,而西域自安也!九译之地羁縻为属国,辖于汉官,足以大贺,告于先帝!”
桓宽背完,整个博士邸顿时片骂声,矛头直指他们认为“好事之臣”任弘。
夏侯胜首先发难,摇头道:“也听闻过些西域事,通西域道路上,近有白龙堆,远有葱岭,还有身热、头痛、悬度等险要地区。那些沙漠天险,是天地设置来划分区域,以隔绝内外。”
“《尚书》说,‘西戎即序’,意思是禹在治洪水、划九
他们竟觉得,汉匈战争是汉朝挑起来,听着这些话,公羊家几个弟子努努嘴,却终究没说话。
韩诗弟子也赞同他说法:“再说,边境不是很多年没有烽烟?”
“匈奴不是好些时候没有入塞?”
“单于不是遣人来请求和亲?”
“只要答应匈奴,遣公主,便能恢复和平,内修德政,何忧于彼之不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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