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衣直指使者,便是汉武帝手建立特务机构。品级不高侍御史们身穿绣衣,手持节杖和虎符,四处巡视督察,发现不法可代天子行事。上可不需上报直接斩二千石郡守,下可持斧钺调动军队镇压关东“盗贼”。
所以地方上豪强大侠们不怕二千石郡守,但遇到绣衣使者,却好似老鼠见猫。因为每到处都杀得人头滚滚,百姓对这群家伙也怕得不行,绣衣使者之名,可止孩童夜啼。
最著名绣衣使者有二人,个是,bao胜之,手将汉武晚年关东此起彼伏农民起义镇压,另人就是巫蛊始作俑者江充。
所以任弘这嗓子,堪比后世“锦衣卫办案!”也不管真假,先跑为妙。
“西安侯大恩,奉
几年前京兆尹樊福最惨,刚卸任就被长公主情夫丁外人派门客刺杀,然后京兆尹位子上,便如走马灯般换好几个,皆尸位素餐,最近位更是主动染病辞职,故霸陵众人也不带怕。
那有没有什人,是这甲第里住着达官显贵、凑热闹小老百姓,用意险恶轻侠少年们都害怕呢?
有。
任弘眼珠转转,让韩敢当高呼:“绣衣直指使者在此!”
效果立竿见影,方才还气势汹汹,要手撕王奉光女儿,在他家中院子里掘出害人巫蛊来众人遂大惊,回头真看到任弘年纪轻轻,身骑骏马,绣衣带刀,手里还亮出块符来。
刘瑶光觉得,自从到大汉之后,自己身本领便没用武之地。
战场上她可以开弓如飞,纵马驰骋,因为面对是敌人。
可如今挡在面前闹事,大多是王奉光街坊邻里,或霸陵县中看热闹不嫌事大士人百姓,抡起鞭子抽也不是,拔刀就砍也不是。
“任君是否要报头衔吓退他们?”
任弘却摇摇头,他懒得报自己名头,人灭国又如何,二十余岁封侯又如何,就能管私人恩怨?还是要他在这种场合与众人大谈“侠之大者利国利民”?神经病啊!
他们也顾不上细看那符节真假,哄而散,只片刻功夫就跑个干干净净。
只剩下不知被谁家落下两个孩子站在巷子口哇哇大哭,天天被长辈叮嘱见到绣衣绛骑要小心,如今狼真来。
“还真散。”刘瑶光感到莫名其妙。
“这绣衣直指使者是什大官,竟比京兆尹还灵。”
任弘笑道:“官不大,但却凶狠,若被绣衣使者盯上,轻则倾家荡产,重则族灭!”
再者任弘与王奉光非莫逆之交,懒得掺和进这闹剧里,只想随便借个名头将众人吓退。
最初时,西安侯新招门大夫游熊猫灵机动吼声:“县令来!”
可尴尬是,众人明明听到,却连头都不回下,这甲第里住着要是关内侯,亦或是京官千石吏,从外面涌进来轻侠恶少年也骄纵惯,区区霸陵县令,听在耳中竟如无物。
连夏丁卯嚷嚷“京兆尹办案”也威慑不到他们,任弘明白,京兆尹虽相当于首都市长,听上去地位十分显赫,秩禄与九卿等。但天子脚下辇毂之地,权贵众多,风俗杂糅,各种矛盾错综,关系盘根错节,素有治剧之名。
所以历代京兆尹都做不长久,欲有作为稍有动作,往往很快就得罪人,被赶到外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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