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敞也觉得好笑:“彼辈说,既然此事可能为真,为提防,bao秦东返,西域都护府,确实不可或缺!”
……
而另边,任弘刚回到尚冠里家中,竟扶着墙弯下腰,表情十分痛苦狰狞。
来门前相迎夏丁卯大惊,还以为是任弘病,连忙过来,却见君子是扶着墙笑到肚子疼。
“这大秦威胁论,用来吓唬那帮鸽派,还真有点用啊!”
王,恰逢那大秦也在派兵攻打条支,条支兵败遂弱,安息和大夏这才各为方之主。”
“但安息国祚不长,内无史官,又常夺位争乱,译长亦是道听途说,对大秦史事、源流不甚明,究竟是不是秦将西蹿所建,无从知晓。”
毕竟安息人祖先,是来自中亚大草原游牧部族,尽管在王朝扩张时期,大量接触到先进希腊和波斯文明,然而其骨子里仍然保留着比较浓厚部族作风,加上与罗马直接往来才十多年,能说得清楚才有鬼。
但那安息译长,倒是从侧面证实大秦国确如粟特商贾描述,穷兵黩武,四处扩张,已经灭亡不少邦国,大有统海西之势。眼下正在凌虐条支,安息先前内乱数十年,无暇顾及,如今大秦国兵锋已逼近其西界,双方关系不太友善。
这下连杨敞都开始相信此事:“汝外祖父不是说过,匈奴还是夏后氏北蹿所建呢,看这件事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”
杨恽暗暗撇撇嘴,反正就算此事被戳穿,西安侯也能将罪甩到粟特商贾头上。
相隔万里导致误传多去,博望侯都曾认为蜀郡西南通身毒,结果骗得孝武皇帝耗费无数人力钱粮探索西南夷,却无所获,任弘顶多是误信,连传谣都算不上。
他现在只好奇另件事:“那大鸿胪和博士们如何说?”
杨敞道:“夏侯胜等半人觉得粟特商贾不可靠,其言不必尽信,更何况路途遥远,即便此事为真,也不必忧虑。”
“半人则觉得不可不防,先前几个反对设立西域都护府公羊派博士弟子,今日竟然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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