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长青年早逝后,庇护霍光大树没,他步伐变得更加小心,在以,bao戾多变出名孝武皇帝身边,出则奉车,入侍左右,小心谨慎,未尝有过,甚见亲信。
别人总以为,那个人之下万人之上位置,是靠兄长霍去病,靠着卫氏外戚身份得来。殊不知,是靠霍光自己出入禁闼三十余年,小心翼翼每步,终于走到它面前。
骐骥跃,不能十步,驽马十驾,功在不舍,霍光并非辅政大臣里功劳最大资历最老,也不是最聪慧高才,却笑到最后。
他治理天下风格和走步样,缓慢而稳健,不再像孝武皇帝时,驾驭龙马般恣意任性,说打大宛就打大宛,说灭朝鲜就灭朝鲜。
霍光做事都是点点来,轻徭薄赋,与民休息,花十年养百姓,中原不闻征战之声。却也没听儒生胡扯过分保守,他提前数年派傅介子使西域,点点试探进取,维持开拓与国内民生微妙平衡。
霍光走路总是低着头,登上朝堂时,脚要踩在固定位置,如此方能感到切都在自己掌控中。
他不知道这是自己几岁养成习惯,或是五岁,或是八岁,反正在他十多岁,跟着父亲霍中孺在河东郡平阳侯国传舍见到兄长那天,霍光便有这毛病。
霍去病,那是睥睨天下骠骑将军,年仅十八岁时,便与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军数百里赴利,斩捕首虏过当,再冠军,封冠军侯。自有汉以来封侯者不计其数,多是以县名侯,鲜少有以侯名县者,又听说骠骑将军是河东人,遂成河东少年崇拜偶像。
霍光和同乡伙伴日常游戏,便是骑着竹马模仿汉匈战争,为谁扮演骠骑将军争论不休,身材矮小霍光般只能当匈奴兵,被骑着竹马人驱赶追逐。
当得知这位名扬天下大将军是自己同父异母兄长时,他是不敢相信,在平阳传舍里,兄长身上散发光芒如此耀眼,让腼腆霍光抬不起头来。跟在他身后时,也是亦步亦趋。只有地上那些熟悉砖缝,才让霍光知道这不是做梦。
如此细微统治需要耗费巨大精力,霍光每天工作量,绝不比日夜批阅百二十斤秦始皇少,每次回到家中时已经很晚,甚至都不回家,直接在尚书台凑合夜,醒来第件事就是解昨夜可有急报传来。
偶尔回家时,霍光也没工夫管那些鸡毛蒜皮小事,比如为何家里奴仆在这寒冷夜里,还要往地上撒木炭,只留条道让他走进去。
家里发生切,都只能由家丞简单地禀报:“大将军,近日霍云君子制丝帛飞鸢,带着小淑女在院中玩耍,冬日严寒,地面湿滑,夫人让奴仆夜铺木炭木屑防止结冰,明日早扫掉。”
飞鸢风筝,这是近来长安富贵少年中很流行游戏,都怪那西安侯任弘在乐游原上闹出大新闻,轻侠少年都
“为何走得这小心翼翼?”兄长似乎发现他这个毛病。
“因为怕走错路。”霍光讷讷回答。
兄长没有像父亲那样呵斥要他改掉,而是拍拍霍光头:
“极好,你这性子,适合呆在陛下身边,陛下最不喜欢别人踏错步,走错路。”
等兄长出征归来时,还真将他带到长安,进未央宫,先任郎官,随后迁任各曹官、侍中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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