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你不识好歹,放着康庄大道不走,但老夫并非心胸狭窄之人,且先容你在狭小路埂上走着吧!”
……
霍光去已迟到许久宴飨,子侄女婿们都各自用椒酒、柏酒向他敬酒,举杯祝寿,片欢乐。只可惜霍光举樽后放目看去,亲儿子霍禹,喝得满脸通红女婿范明友,怯怯金赏,不论是子侄还是女婿,无人才干能与任弘相提并论,心中又道次可惜……
他这个年纪,确实要考虑如何功成身退,引退后霍氏党权势由谁来继承问题。
“良人,那任弘登门所为何事?”
“自家人,还有……”
“外人!”
田延年、赵充国、杨敞、蔡义等从大将军幕府就追随他旧吏,亦或是霍禹、范明友这样子婿,都被视为霍氏党。
对自家人霍光照顾有加,对外人则用而不信。任弘做不第种,就只能当第二种。
“可十年二十年后,他与霍氏,又会是何种关系?友乎?敌乎?”霍光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。
原人看来,有些奇怪性取向。
“下吏好色,尤好西域胡姬。”
这是任弘三顿首后话,倒是成功将霍光逗笑,他确实听过些流言,说西安侯与乌孙公主关系不错。但以霍光对任弘判断,还以为这个内心潜藏野望年轻人,不会选择这种对他将来仕途有害无益婚事。
但霍光也没资格抨击任弘,谁在二十出头年纪,不曾满脑子都是女人呢?要说癖好之怪,他也挑容貌不算出众,出身也低微夫人显,不管那个女人做多少蠢事,霍光仍下不休妻决心,只能凑合过着。
如此来,霍光眼中任弘,终于是个完整人。
而宴飨结束,女儿女婿们各自散去候,显便多疑地问起来,她隐隐感觉不对,若任弘答应婚事,会请位德高望重媒人登门纳采问名,为何要亲自登门?
霍光没好气地说道:“为何?自然是登门伏谢前事。”
谢这年头有两个意思,显会错意,没往“拒绝”上面想,只以为是那孺子感激涕零呢,冷笑道:
“听说任弘与明友政见相左,可性情倒是挺像,明友当年也是急冲冲地就亲自来,点不懂礼数
曾几何时,霍光是个喜欢交朋友人,曾与李陵相善,他战败投敌后才彻底斩断联系。而与上官桀、金日磾亦是数十年交情,结为亲家,霍光每逢休沐离开未央宫,上官桀常代他入宫决事。
最初那两年,霍光也曾度相信,二人能如周召二公样,共治天下,名留青史。
可再牢固友谊,也经不过权势侵蚀,权力巅峰,只能容得下个人。随着旧友反目,亲家相残,上官氏尽屠,从此霍光再不相信政治上能有朋友,大权独揽他,也不再需要朋友。
而敌人?也太过夸张,个将所有异己推向对立面人,执政终究无法长远。
霍光将任弘奉上陈情书扔进炭盆中,任它们化为灰烬。
“与终军相仿年纪和胆量。”
“像晁错般眼光和学识。”
“再加上张汤般圆滑世故。”
“但也有少年好色冲动啊。”
霍光只觉得有些可惜,既然没法将任弘拉入霍家,那就只能继续将他排斥在决策核心之外。在霍光大肆清洗下,朝中只剩下两种人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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