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祖母,这就上门打断那任弘腿,再让他脱衣裳,来府前跪着负荆请罪。”
显倒也知道此事不能声张,否则吃亏还是女儿,便咬牙道:“家成君,哪怕是诸侯王都高攀不起,任弘区区个敦煌驿卒,竟不识好歹,何止要赔礼,杀他都不足弥补其罪过!”
“但将军不欲与之计较,此事不可明着来,只能暗暗下手,叫他吃亏却喊不冤,汝等快想些法子出来,为,为成君出气!”
……
。任弘果然是敦煌边郡来鄙人,看来明年家宴,又要添个位子。”
霍光没有说话,翻过身去。
隔良久,显絮絮叨叨说完女儿女婿们事,再回味,却觉得不对劲,立刻起身追问道:
“良人,那任弘登门伏谢,是哪个谢?”
霍光语气平淡,似乎那点小小怒意也彻底消失:“当然是敬谢不敏之谢。”
……
敬谢不敏,敬谢不敏,这个词,让显气得晚上没睡着。
第二日鸡鸣过后,霍光早早离开府邸去未央宫处理政务,显便红着眼睛起来,先将个为她梳头发时手抖奴婢打得半死,又找正要出门霍云,将那任弘登门退婚之事与他说遍。
“竖子敢尔!竟拂叔祖父好意,此乃奇耻大辱,断不能忍!”
霍云是霍光兄长之孙,二十出头年纪,在朝中任中郎将。前段时间因制风筝玩耍之事,与任弘家打过交道,可今日听此事,登时大怒,便自告奋勇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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