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轻松不是什都不必做,而是赵充国虽然知晓四夷事,行事稳健,对西羌十分解,但也未能超越时代啊。
赵充国分析羌人不可战服,任弘同意,羌人背靠青藏高原,注定他们永远有条退路,东汉没看透这点,便陷入流沙中难以自拔。
哪怕再过千年,也不要对第三极产生征服欲,君不见,青海头,古来白骨无人收。
“但赵充国说,羌对汉无所求,故难以控制驯服,
“花钱,这就是治羌最简单,也最省钱办法。”
当然,不是给羌人送岁币。
赵充国道:“朝廷每年会让水衡都尉拨款千万交给金城郡,金城郡在秋后陇西武威谷贱时买百万石粮食囤积,足够三万人吃三年。”
“如此便能在金城郡维持五千人驻军,旦羌中有事,随时能调拨两万余人入金城郡,此有备无患也。”
嘶,这办法真是朴实无华,很有赵充国风格,虽然笨,却还真挺有用,他横由他横,明月照大江。
安侯用粮食换取若羌协助汉军,可在河湟形势不同,贾粮与诸羌是资敌,万万做不得。”
“至于粟特人与西域诸国喜好丝绸,鄯善王仰慕汉制礼乐、农具,在羌人那也行不通。羌人对大汉无所求,他们不曾要求开关市,不曾要求和亲,丝绸不如牦牛织粗布暖和。”
确实,任弘在西域羁縻诸邦,利用粟特人老套路在河湟是用不上。
“后将军有治羌周全之法,还望教!”
他虚心向赵充国求问,这时候车马停,任弘才发现,他们已经绕到昆明池另头,片广阔工坊集中在此,明明是深秋,却热气腾腾,数不清官隶和工匠在此忙碌,白色蒸汽和奇异气味直冲云霄。
“那护羌校尉……”
赵充国却笑道:“就如所说,护羌校尉什都不必做,无为即可。”
“西安侯只需要不轻易向羌地开疆拓土,不无故欺辱羌豪,约束好边郡军民,减少汉人与羌人接触冲突。再盯好南边日夜不忘回到湟水先零羌,以及北边临近敦煌,经常接待匈奴使者狼何羌,其余羌人就不敢轻易反叛。”
他话说完,也不留任弘,举手送客:“大将军也对西安侯说过罢,值此多事之秋,羌地不求有功,但求无事。之所以用西安侯护羌,就是希望凭借你名声和多智,压制住渴望立功边郡官吏。乌桓已经出事,羌地乱,若匈奴再在西域挑衅,大汉虽强,却也腾不出手来,同时打赢三场硬仗。”
这是朝中对当下局面分析,任弘听赵充国话后,心中却松口气。
这便是眼下大汉唯出产法定货币地方:上林三官。
任弘知道,汉武帝折腾几次货币改革后,于元鼎四年最终确立下来,废除赤仄钱,又悉禁郡国铸钱之权,专令水衡都尉于上林三官铸钱,天下非三官钱不得通行。
三官之中,技巧负责辨别铜料,制定铜锡配比。钟官负责制作陶制钱范,冶铸五铢钱,大厩专门负责将新鲜出炉三官五铢运输到天下各地。
难怪水衡都尉年能获利十万万钱,铸币可是,bao利啊。
赵充国拿起板刚刚铸造出来,还连在起没有切割开五铢钱,亲自剪下来枚,将还微微发烫铜钱,放到任弘掌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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